踩着最后一块碎石,我第一个爬了出来,接着是哈尔巴拉,然后我们俩合力将麻子也拉了上来,很光荣,虽稀有以万计的红蚁,却没有一只爬到我们身上或是让我们带出来。
耳后传来阵阵哗啦哗啦红蚁匍匐的声音,听起来是越来越近,我不敢转头去看,怕发觉还要实在已经到了我的脚下。
哈尔巴拉也挺失落,不过幸亏命保住了,也算是他口中的腾格里真神显灵了吧,我们在洞口安息了大半钟头,铲来一些泥土把洞口大抵的封死了一下,免得留下陈迹被别人发觉。
大悲大喜常常只在一时之间,方才感觉死神都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脸,而现在却又感受背后呈现了所谓的荣幸女神,正在摈除着死神而号召着我们从速投入她的度量。
处于暗室久了,冷不丁碰到天然光感受极其刺目,一阵东风从破裂的洞口吹了出去,嗅到一丝春季青草的暗香,让民气旷神怡,本来已经精疲力尽的身材,顷刻间又有了力量。
地动将山体震碎,却没有留给我们多么好走的路,碎石各处,每一脚踩上去都会有踩空塌方的感受,不过和活下去比拟,这些事情仿佛都不能叫作事情了,棋盘边沿到洞口间隔三四米,可高度也得有三四米那么高。
碎石区的石头大小不一,之间必然存在着很多大大小小的裂缝,很多红蚁爬上来以后,就进入了裂缝,以是一下子感受红蚁群的数量少了很多。可又不能等闲的去信赖面前所瞥见的事物,因为较着的我能瞥见成群结队的红蚁从这个石缝里进入,转眼间便从离我更近的石缝中爬出来了。
跟着时候的推移,当我们几个爬到两米多高,昂首就能瞥见田野的时候,红蚁群也已经爬出棋盘,进入了碎石区。
“哈哈”,麻子俄然笑了一声,我觉得他又发了甚么神经,伸腿踢了他一脚问道:“笑甚么呢?还不留点力量筹办回家!”
本来哈尔巴拉还想让我们多在草原上玩几天,但是现在带着他一顿出世入死,成果一点好处也没给他带来,再久留下来也不太美意义了,过夜了两天,便借有事为由,回了东北。
统统措置安妥,暮色也已经来临,颠末端这么大半天的繁忙,现在踱步在归去的路上反倒轻松了很多,没了来时候的严峻和压力,留给我们的只要活下来的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