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愧,南烛小友。”一染尘道,“你家公子可没答应我教你这些。何况这些术法公仪女人本来就会,并不能算是我教她的。”
所谓天枢雪尊,便是被称作诸魔傍晚的天之雪了。
“先生博闻强识,一染尘佩服。”一染尘笑道,“不过家师早便笑言,本身不当再称‘琴绝’。”
院子里,南烛一边点头晃脑念念有词,一边捣着药罐。淡竹则搬着小板凳坐在一旁,看尘先生教那位蜜斯姐术法。蜜斯姐的进步很快,凌晨手上还聚不起甚么灵力,不太小半日工夫,便已能唤出一场小型叶雨。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一染尘笑道,“他向是不肯亏损的,也绝对不会华侈资本。”
苍术点头应下,也不需公子卿叮咛,回身去了。
公仪修望了她一眼,她有些撒娇地拖长尾音喊了声,“二哥――”
一染尘道:“详细启事我也不知,只晓得家师对天枢雪尊推许备至。”
一染尘道:“鄙人冒昧。方以灵力相探,只觉女人体内木灵非常充盈纯粹。”
公子卿接过苍术递上之物,转交给公仪修,那是一枚男人的扳指。公仪修只看一眼便将之支出怀中,对苍术道:“劳烦苍术孺子转告那名女子,此物公仪修代父收回,请她归去吧,我不会晤她。”
她一愣,亦高兴地笑了起来。
淡竹干脆捂了耳朵,很大声地答复他:“不信!”
她闻言一愣,“木灵?”
“哦?为何呢?”公仪修道。
“不是。”苍术转头看了她一眼,“是有客人找公仪公子。”
她抛开脑中杂思,定了定神,对一染尘道:“尘先生,我另有一件事想问。”
“幸亏有先生教我演练这些。”她笑道,目光却瞟了眼窗户,有些哀怨地说道,“公子大人还不知要甚么时候肯为我医治。”
“是个女人。”苍术老诚恳实答复,又自怀中摸出一物,“她说公仪公子见了这个,自会晓得她是谁。”
“尝闻仙界素有‘琴棋书画’四绝。先生尊师,莫非恰是此中‘琴绝’?”公仪修道。
一染尘笑着点了点头,“恰是如此。想来公仪先生,亦已猜到。”
南烛悻悻然拉下小脸蹲去一边,藐小的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如果也有人教我,我的天赋和成绩必然不在云逍和宫城遥之下。必然!嗯,必然比他们还短长!”见没人理他,他便拿动手肘去推淡竹,一迭声地逼问,“你信不信信不信信不信?”
公仪修站在公子卿身侧,手上还掂著称量药材的小秤。她闻言微讶,看向二哥。在公仪家待了一年,倒从未见二哥和甚么女子有密切来往。
“嗯?何事?”一染尘笑道。
“哎,不捣了不捣了!再捣下去我都要成兔子了!”南烛俄然抛掉药罐药杵,跑到二人身侧,“我也要学术法,我也要御剑飞翔!”
但是此时,他还是抬头看着她,微微出起了神。
“他已经在为你医治了。”一染尘笑道,“这就是第一步。”
一染尘道:“鄙人鄙人,家师恰是无藏天,音尘绝。如有需求,倒可为二位前去各神天相问,看可有走失入门弟子。”
一染尘点头浅笑,又指导了一番。
一染尘还是鹄立高楼面袭冷风,纵使他看不见,亦能设想兄妹俩脚下那抹似虹的光影,该是多么冷傲。
“我本来也会御剑吗?另有刚才你那,变出一架琴来的本领,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