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但闻一声哑声呼喊,一名女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吓得跌坐在地,连同她手中已经燃烧了的火把亦被一同摔落在地上。
少年们御剑下行,向着平林烟织深处行去。
世人也都本能地今后退了一步,那歌声还是环绕在耳畔。
林深树密,几将月色掩映,即便世人夜能视物,行路也颇多停滞。这林中又出了奇的静,竟连半丝虫鸣鸟叫都没有,就连风都仿佛吹不出去。
寂流乃至感觉,面前此人,仿佛就是个没有生命的偃人。一想又不对,技艺高深的偃师所做偃人,音容笑容皆活泼活泼如活人,又怎会是如此。他虽未见过,倒是在平话人丁入耳到过的。不过偃人这类东西,真的是存在的吗?
“拿开你的手。”
这一成果寂流与云逍先前虽略推测,心中却仍掠过寒意。
但是今时彻夜,此情此景,已被血戮的鬼楼复兴如此歌声,楼外的世人便只感觉背脊生寒。玉朗双腿再次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暗中当中,仿佛正有一个披头披发、满面血污的女鬼在直勾勾地瞪视着他。
罗漪伸手重抚云逍容颜,低笑道:“这般性子,虽不如夜寂流讨喜,但只这长相,怕也是人间绝无独一的了……不过已好久没听人提及云笛了,黑岩,你可晓得他为甚么会俄然问起?”
玉朗颤抖着双唇,哑声道:“师兄,我数了两遍,连我本身在内,一共……二十小我。”
清欢的身上也未沾多少肮脏,却因方才那一番行动而微觉闷热,便顺手解下身上大氅投掷在地。
黑岩向罗漪抱拳点头,便在他身后站立。
紫帐翻涌,如浪涛绵长。室内却无风,只不着名的花香四周氤氲,和顺缠绕,氛围中仿佛有很多无形触手,轻抚绣床之上,少年无有半点瑕疵的容颜。
但是他们别无挑选,现在妖魔四起,三神天繁忙一片,歌扇飞花楼是极其奇特的处所。
云逍与寂流皆点头,三人便祭出佩剑,点漆与天暮此时方再度焕出灵动光芒。
寂流跟在他身后,走了段路发觉云逍并未同来,便回眸去寻,却见云逍正蹲伏在罗漪尸身边上察看。
映川点头,“看来昨日见过的那黑袍人,应当便是所谓黑岩护法。”
而湖水,则变得像是氛围。
黑岩道:“无事。三位请自便。”说着便自回身进内,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但是骤变再次产生。
三人各自吃了一惊,面上还是保持平静神采,转过身来,却见恰是那黑袍人,便如一截朽木般立在道旁,足以让任何人都忽视掉他的存在。
黑岩摘下兜帽,定定凝睇着他。
“……”
寂流四肢有力,却仍极力抓住云逍,幸亏黑岩帮了他大忙,前后将云逍与映川带入罩中。以后仍然不作任何言语,只向湖面疾掠。
不知行了多久,眼看即将穿透密林,远处模糊现出火光。
原是虚惊一场……
映川望着云逍脚底,面色略微凝重。刚巧被寂流瞥见,便问他:“如何了?”
映川道:“愿闻其详。”
实在只是他希冀太多,父亲的期间早已结束,他也亲目睹到过了他的坟茔。此时,地底的尸身都早已化成白骨了吧。但是听到黑岩口中“初创一番霸业”几字,云逍心内亦五味杂陈。
只不过她之前都不过是巴掌大小,本日月圆服下公子卿所赠之药,方规复普通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