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难信赖,阿谁做甚么都不端庄的弟弟,能够给人治病。
薛平有点胡涂,“如何又成了她救你?”
“走了一个式将军,又来了一个薛将军。”小弟子揉揉脸,“都把我搞胡涂了。”
“总感觉混吃等死活着没成心义,并且娘身后我老是在想,”薛简顿了顿才道:“如果我早点学医,娘会不会就能活下来?”
“好,既然你说治病救人,那我请薛神医也治治我们南越将士如何?”见薛简不说话,薛平激将道:“方才不说一视同仁吗?如何,这会儿又要考虑这么久了?”
“式九微。”薛平用的不是问句。他看向薛简,等他解释。
“我当初求拜师父门下,他不肯收我,说我学医心不诚,也没有天赋。我便与师父打赌,如果一年以内不让他收回这句话,我便卷铺盖走人,再不胶葛。”薛简又道:“但我逗留至今,可见输的人不是我。”
“但是你救了北昭军,情势急转而下,对我们南越军非常倒霉。”
薛简决定和他爹谈一谈,很正式的那种。因为总感觉再这么装傻下去,哪天他俄然结婚有了娘子了,他都被蒙在鼓里,最后一个才晓得。
“客气是对外人。”
他打量着薛简,终究抬袖子擦了擦眼睛,“返来了?”顿了顿又问,“用饭了吗?”
成果令人大跌眼镜。薛老将军公然已是个风烛残年的白叟,他站在门边好久,仿佛没法辨认清楚来人是谁普通。
薛平有些不测,“你师父那么大的名声,医术竟然能输给我弟弟?”
薛平不能久留,因为他还待命军中。但估计是不放心,怕他和爹起甚么争论,才和他一起归去的。
薛平沉默半晌才道:“人不是神,并且娘的死和你无关。”
薛简的小师弟客气地帮薛平牵走了马,薛平扣问下才晓得薛简这些年在这里学医。
薛简点头,“我救的是她部下的北昭军,又不是式九微。并且细论起来,是她救了我,而非我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