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朝云一边说一边绕到使锤大汉面前瞅了瞅,嘿嘿一笑:“这位大叔,你放心,我射入的伤口不深的,只要定时擦药,不会留疤的……”
“不过甚么?”
千叶主动自发坐在富丽樟木桌前,自斟了一杯水,悄悄抿着,不说话。莫朝云犹踌躇豫坐到他身边,低声道:“我们是不是应当出去?”
他说完揽过莫朝云的肩膀,不顾她几次回望的模样,携着她就要扬长而去。可此时却听身后的大汉降龙疾奔之声,随后听他口中急道:“殿下,殿下,你如何了?殿下!”
千叶凉凉道:“你倒是美意,你有药吗?”
“放心,现在他们眼中只要相互,才不会重视到你呢。”千叶将手搭在莫朝云的左肩上,调侃道。
“千叶,我有些高兴。”莫朝云听着他胸口不急不缓的心跳,“我们终究帮忙他们又见面了,感受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情。”
明渊低声道:“我还好,倒是你……传闻你比来不太好,是不是毒发得更勤了?”
莫朝云切了一声,“又骗我!殿下是不是喜好夫人,你如何会晓得?明显就是想诓我为你泡茶罢了。”
“青夷……”
“哎哎……好嘛,泡就泡。”莫朝云推了推千叶的胸口,“快说啊。”
“哼!我说了会给他了吗?”千叶道:“要做豪杰就别怕留疤,又不是女人……”
竖起耳朵偷听的莫朝云抬高了声音道:“你说殿下到底喜不喜好夫人呢?”
明渊太子躺在床上,隔断的重帷深深,只能看清他恍惚的影儿,以及紧紧握住人影手腕的虢华夫人。
“那里难堪了?就让此中一个跪下罢了,又没让两个一起跪。”
“千叶算了,这位大叔已接受伤了。”
她茫然望向重帷深处,却听虢华夫人低声道:“明渊,你信赖吗?夜华杯又失而复得了,就像我们终究还是重见了,这或许是我们缘分未尽吧。”
跪坐在床前的虢华夫人,缓缓伸脱手,极轻柔地摸上明渊的眉眼。他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她仿佛也记不清了。在她影象深处的只要阿谁初见的他,俊朗、沉默、悲天悯人。
莫朝云奉迎道:“你有嘛……”
“你!”
“可你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