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的衣衫,红色在夜里太显眼,不好。”
莫朝云却不答话,只是靠在他怀中,双手搂住他的腰身好半晌,才道:“你的脸如何回事?”
她一边四周找着,一边不时用眼睛在千叶身上瞄来瞄去。千叶发觉她的偷瞄,猜疑道:“莫非那冰糖葫芦里有甚么不洁净的东西?”
莫朝云见一击失利,正要变招,却听此人淡淡道:“朝云,想来你昨夜睡得不太好。”
无助与绝望将她完整淹没,连握笔的指尖都凉透了。腰侧有温热的东西层层润染开来,想来是她被一戟刺穿的伤口流出来的热血,她伸手摸去,一手黏稠。
莫朝云道:“甚么啊!”
他神采还是不动,语气却带着怜悯,“我再也不能庇护你了,朝云……”
“你真是太短长了,的确是无所不能,我感觉你仿佛甚么都会的模样。”
“朝云,朝云……”这声音冷冷酷淡,却能将这个名字喊得如此好听如此缠绵。
千叶笑,“还说不是喜好我的模样。”
千叶推开窗子,一转眼便不见了。莫朝云分开窗边时,他已经消逝在茫茫夜色中。她满怀苦衷,躺回床上,展转反侧好久,终究朦昏黄胧地睡着了。
她低头望去,却见在她腰侧喷开的本来都是千叶的血,那么红那么艳,那么狰狞。
莫朝云呆住,还未答话,就听此人持续道:“方才还叫着我的名字,是梦到我了吗?”
“还能变成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