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老者不由有些神情恍忽,仿佛穿越了光阴的长河,见到了那一派烟云水气,而又风骚自赏,几近仙姿的魏晋风骚。
倒是青柳刚才传讯,露台山玉霄观的藏匿阵法被人震惊,有人以玄门秘法给墨非发来了信息。
因而笑道:“我尚记得前次你言道‘了解不如未知’,此次倒是你本身闻墨香而来,也算是有缘。”
儒雅老者道:“能够以文会友,实为平生一大快事。本日在此地结识各位,心中甚是欢乐。
周老细心端祥之下,方才认出。本来这位气质儒雅的老者恰是那日在村口儿处的老槐树下,批评“归园田居”四字的人。
陆老先生也不推让,行至窗前几案上,拿起墨非方才用过的羊毫,略一思考,便刷刷点点,运笔如风。
相知何必旧。倾盖定媒介。有客赏我趣,常常顾林园。谈谐无俗调,所说贤人篇。
在这个气候阴沉的春季午后,在这个静逸而平和的小院中,在清疏淡雅的花影旁。白发老翁与俊雅青年围坐在院中的石桌上。一边咀嚼着入口的茶香,一边兴趣盎然的议论诗文。
石桌上,一局残棋,几卷书册,数个垂髫孺子,两个白发老翁,再加上站在一旁的超脱儒雅的青年,模糊中,有悠悠古韵在此中流淌。
言罢,抱拳告别,行动间,自有一片风华气度。
从露台山返来后,墨非日日夜间都要默运玄功,打磨本身,一时也不断歇。窗外夜色沉沉,一轮弯弯的下弦月挂在天空之上,光芒暗淡而惨白。几颗星星模糊悬浮在夜空中,在缓缓的夜风中,平增了几分春季的萧瑟之感。
世人这才恍然,怪不得对书画艺术如此有见地,公然是术业有专攻。
望着陆老先生远去的背景,垂垂消逝在富强的浓荫里,周老爷子回过神来,不由感慨道:“果然是一名怪杰,其脾气倒是与小墨你很有类似之处。狷介萧洒,怡然得意,很有几分古之士大夫的风雅。”
墨非微微皱眉,心中暗道,本身对于现在的修行界尚且不非常清楚,如何会有人给本身留言?难不成是他们?
不一会儿。乌黑的宣纸上,一首小诗便已然跃然纸上。
君其爱体素,来会在何年。”
感激“士**心”投出的月票
昔日五柳先生在《移居》中言‘邻曲不时来,抗言谈在昔。奇文共赏识,疑义相与析’,常常读到这里,都会恋慕前人谈事论文的景象,那种真率的来往令人恋慕。
“你啊,甚么时候也学会打机锋了呢!”周老闻听墨非的话,不由笑骂道。
墨非收好几案上的这幅字,笑言道:“周老,此话用以描述这位满腹诗书的陆老先生,倒是非常相得。用到我的身上,倒是有些严峻了。前人不是说’良才不隐世,江湖多贫贱’嘛,我不过就是一个隐居林下的‘贫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