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竟是天意难为,耗尽百般心血,毕竟是无回天之力。
虽说本身现在已经是大乘期的修为,在玄门中更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但是到底是仙道未成,仅仅是在俗人间苦苦挣扎的修道真,所布下的禁制对于全部洞天禁制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只能算是食聊胜于无吧。
此一去,山重水阔,路途遥遥,再相逢却不知何年何月了。心中那股模糊的思念,不由化为了一声轻不成闻的感喟。
一座大气古拙的宅院前。
玉霄观院内。
露台山玉霄观,栖霞洞天。
调集了中原神州一百零八处洞天之力的天罡大阵毕竟还是被来自与域外的权势所攻破。一时候,全部中原血流漂杵,最后一点人类火种退至栖霞洞天。
......
一阵耀目标白光把墨非团团包裹,这光芒更加的敞亮,即便是天空大日,都仿佛暗淡了几分。
李唐乱世,国泰民丰,长安古城。一片繁华之景。城中驰名的诗礼之家杜府的小公子十一郎杜祯,被道家茅山派宗主司马承祯看中,收为弟子。此则动静方始传出,便在长安城中引发了不小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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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羽士一捋颌下长髯,点了点头,表示少年不必多礼,转过甚来,笑道:“子维兄,常听人言,杜氏十一郎聪明敏睿,本日一见,果是不凡。”
这一日,杜祯正在房中炼气。忽有道隐真人座下青柳奉真人之命来请。杜祯听闻教员传唤,赶紧清算衣冠,来到真人丹室以内。却见道隐真人与青莲剑仙盘坐于蒲团之上,二人双眉舒展,满面笑容。
画面一变。
曾毅、墨青梧等人早已进入了沉沉的梦境当中,却不知墨非在这黯然无声中经历了如何一场冗长幻景。
“司马兄过誉了。小儿自闻司马兄名讳,便日夜念之,想一睹兄之风采。本日道兄屈尊来访,特令小儿来见,还望司马兄莫要见怪。”
烽烟四起,外族来袭。三月以后,栖霞洞天毕竟没有保住。
闻得墨非之言,张羽正望着大阵以外灰蒙蒙的天气,长长叹了一口气,神采间说不出是哀思还是了然,亦或是悲壮。
少年的父亲正陪着一名道装中年男人说话,言谈中非常尊敬。
小少年走近客堂,先是向父亲请了安,然后正宗的向中年羽士施了一礼:“门生杜氏十一郎见过司马先生。”
桃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转眼间,杜祯随司马承祯入山修道已有十余载。
这是人类的最后一块儿乐土。
......
道隐真人长叹一声:“徒儿,倒是千古未见的仙道大劫即将至矣。”
二人抚掌大笑。侍立在一旁的小小少年,望着和自家父亲相谈甚欢的中年羽士,满眼都是敬佩和渴念。
这一作画,倒是气象万千。本身苦修而来的功力融于笔墨当中,倒是与杜祯贯穿的六合法则之力相合,不分相互,但见笔锋流转只见,光芒四射,似有无穷妙声响起,倒是道则显化,六合相庆。
这一日临别之时,杜府高低,无不哀思,父母兄姐纷繁前来送行。小少年杜祯跟从师父,与一众亲朋依依话别以后,飘然分开了长安城。
朗朗的读书声充满着这个午后静逸的小院落。少年的声音,温润清澈,仿佛一道清泉,令听闻者忘怀尘俗。
杜祯笑言:“百余年苦修,目前心愿得成,倒是心中欢乐,杜祯老是没有孤负教员所托。这图乃是仿上前人族圣母娲皇江山图,中有玄机,自成六合。此番我道果仍然不存,就要兵解转世。等我化道以后,便将此图流于世俗,千年以后,当物归原主,人宝相合,便是我道果反复之时,牢记,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