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费无忌也非百分百断念塌地,反而心中存有一股怨气。他在阴风洞闭关参悟天人合一,已经有所收成,随时都能冲破到后天十层,晋升半步天赋,却被费无忌强行打断。
常晓静双眼涌出一层薄雾,委曲道:“陈师兄不想见我吗?”
一击到手,陈铮毫不恋战,身形一闪之间跃上马背,双腿用力猛夹马腹,大呼一声:“驾!”
“大人,您是这个!”
一道尖啸声,乌黑夜空一团火花飞散,陈铮看到头顶的烟花,冷哼一声:“这是在发信号吗?”
十几里外,一队马队看到天空的白烟,神采猛的大变,此中一名身罩黑袍的武者厉声喝道:“陈铮前去永安镇方向了,发信号告诉费师兄,这一次毫不能让小贼逃脱!”
“得得……”
入夜时,已经瞥见永安镇的表面。只是身上马儿也已马力耗尽,口吐白沫,双蹄猛的向前倾倒,把陈铮甩了出去。
“留字条管个笔用,你一个后天五层的小女大家生地不熟,连东南西北都辩白不清,就敢到处乱跑,能安然来到永安镇,已经是祖师爷保佑了。”
常广林狠狠瞪了他一眼,瓮声瓮气道:“贼子从渡口方向过来的!“
看她要哭的模样,陈铮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你不是临河城吗,怎的俄然来了永安镇,碧月观主也来了吗?”
石桥之上,三五成群的人走过,桥头河边,十几个摆摊的小贩,不竭呼喊着。几个小家伙围在一个卖糖人的小贩身边,眼馋的盯着糖人看个不断,摸摸衣袋里的铜板,又有些不舍的,用尽是期盼的眼神看着小贩。
“不要发楞了,贼子向永安镇方向逃脱了,发信号吧!”
“大人,我们不追吗?”
桥劈面,一名二八韶华的少女满脸忧愁的走了桥,摆布张望,似在寻觅甚么人。看到桥上卖的风车、鹞子,面前一亮,临时忘了忧愁,欢畅的跑畴昔,也不小贩还价,买了一个风车,连续挥动着,一边向桥的另一边走来。
陈铮神采如常,在马背悄悄一按,掌力喷吐,刹时震毙的了马儿,化作一道流光掠向永安镇。
这一句说的没头没脑,这名马队听的也是满头雾水。想了好一会儿,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啪”的一声拍在大腿上,惊叫道:“渡口的兄弟们……都死了?”
常广林笑了笑,没有言语。他对陈铮用心放水,可不是惊骇这些马队捐躯。这些人在他眼里与蝼蚁无不同,他是从陈铮身上嗅到一丝伤害的气味。
劈面跑来的少女,换掉了道袍,一身翠绿的衣裳,手里拿着一柄短剑。看到陈铮转头,眼中蓦地放光,欣喜莫名的冲过来,气喘吁吁的叫道:“陈师兄,我终究找到你了!”
常广林内心动机飞转,若非如此,他早就接到信号了。现在陈铮都从他的防地突围而走,远去好几里外了,邝乙己仍然没有涓滴动静。
“陈师兄,你没有受伤么?”
马匹刚要抵挡,腹部传来一股大力,惊痛之余收回一声嘶鸣,掉转马头飞奔而逃。
“陈师兄,陈师兄……”
马蹄声远去,高广林怒骂一声,挥手一掌,把一棵树击的粉碎。端坐在马背上,再没有涓滴动静。
“邝乙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此子此次若能逃出世天,必然一飞冲天。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