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刀血缓缓自剑鞘内抽出,陈铮悄悄凝集白骨真气,一股阴邪森寒的气味透体而出对,目光紧逼着陈同亮,说道:“白兄照顾好本身,这里由我一人来对付便可。”声音平平,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看来这里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我自行就逮了!”陈铮恍然大悟,伸手按在刀柄上,如同九幽寒气的声音,透出果断的语气:“只是你们不担忧网破了,鱼会咬死人吗?”
前面的话还没说出,又一道身影从黑暗中冲上墙头,目光瞥了一下陈铮,面向白世镜说道:“只是白兄碰到了一名敌手,世子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只是……”
二人一前一后翻出渔阳候府,刹时没入黑夜当中。
“好,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陈同亮见状,怒极而笑道:“看来贾某久不脱手,倒是让很多人忘了贾氏之虎的威名,现在一个黄口孺子也敢来挑衅!”
心念一起,白世镜化作一道流光突入宅院当中。
“轰!”
盯着陈同亮看了一会儿,陈铮这才开口:“这里自不会是龙潭虎穴,反而是朱门大宅,浅显人辛苦一辈都住不起的豪宅。只是可惜……”
俄然发觉不是讽刺白世镜的时候,陈铮眼神泛冷,盈盈血光暴射,脸上却无涓滴起火之色,手腕转动间光芒一闪,宝刀在手。
渔阳候嫡脉撤除陈铮这个冒牌货,已经死绝了,孙同亮正做着担当候位的春秋大梦。即便出行不讲究场面,住的处所也不能太寒酸。
现在,身陷重围,陈铮内心对白世镜产生了思疑,故尔开口摸索。
打量着从屋中缓缓走了出的陈同亮,踱步至屋檐台阶下,眼睛紧盯着看陈铮,眉头微微一蹙,淡淡说道:“想不到堂堂渔阳候世子,也做起了偷鸡摸狗的活动。世子若想见我,大可不必偷偷摸摸,我这里不是龙潭虎穴,您半夜半夜跟做贼般出去,太失您渔阳间子的身份。”
此时已过半夜天,宅院内静悄悄的,不管仆人还是仆人们都熟睡了。陈铮暗无声气,由前院窜入后院,看到正房门口挂着两个红灯茏,似是仆人的居室。
他狂笑一声,大袖一挥,俄然大踏步朝陈铮走了过来。
“可惜甚么?”
贾仲英“嘿嘿”嘲笑道:“青州衰秀才白世镜之名,我也早有耳闻,却不知何时成了渔阳候门下之犬?”
“嘭嘭嘭……”
“陈兄好身法!”
陈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倒是个很豪气的大宅,门口挂着两个气死风灯,两进两出的诧院,模糊几盏红灯茏高挂,让人一看就知是富朱紫家。
一股浑厚的掌力由屋内轰出,直接把门击碎,木屑四飞,一道人影从屋里飞出。
这是一家浅显小院,以陈同亮的身份,即便遁藏也用不着这么虐待本身。并且,陈同亮底子不消躲,陈铮所假装的身份,在外界已是丧家之犬,存亡不知。有贾臻做背景,又有渔阳候旁系一脉身份,陈同亮说不定担当渔阳候爵位的机遇呢。
“此是小道,毕竟还是白兄修为高深。陈某紧追慢赶仍然被白兄甩出小半里地。”陈铮不想欲话题往这方面偏移,指着脚下的院子,问道:“这里就是陈同亮的藏身之处?”
“衰秀才?”陈铮闻言神采一怔,有些好笑的看向白世镜,“这个外号起的贴切!”
跟着木门击碎的声声响起,院内十几盏灯茏亮起。陈铮神采俄然大惊,双眼放出骇人的红光,心中大呼:“不好,入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