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浑厚的掌力由屋内轰出,直接把门击碎,木屑四飞,一道人影从屋里飞出。
“可惜你本日就要死了,惨死在你与贾臻血刀之下的上百名冤魂,让我来为他们报仇。””陈铮扭头看向不知何已站在墙上的白世镜,又道:“白兄是要站在墙上作壁上观吗?”
打量着从屋中缓缓走了出的陈同亮,踱步至屋檐台阶下,眼睛紧盯着看陈铮,眉头微微一蹙,淡淡说道:“想不到堂堂渔阳候世子,也做起了偷鸡摸狗的活动。世子若想见我,大可不必偷偷摸摸,我这里不是龙潭虎穴,您半夜半夜跟做贼般出去,太失您渔阳间子的身份。”
跟着木门击碎的声声响起,院内十几盏灯茏亮起。陈铮神采俄然大惊,双眼放出骇人的红光,心中大呼:“不好,入彀了!”
渔阳候嫡脉撤除陈铮这个冒牌货,已经死绝了,孙同亮正做着担当候位的春秋大梦。即便出行不讲究场面,住的处所也不能太寒酸。
现在,身陷重围,陈铮内心对白世镜产生了思疑,故尔开口摸索。
这是一家浅显小院,以陈同亮的身份,即便遁藏也用不着这么虐待本身。并且,陈同亮底子不消躲,陈铮所假装的身份,在外界已是丧家之犬,存亡不知。有贾臻做背景,又有渔阳候旁系一脉身份,陈同亮说不定担当渔阳候爵位的机遇呢。
心念一起,白世镜化作一道流光突入宅院当中。
陈铮目光猛的一缩,此人身隐暗处,他方才潜入时竟没有涓滴所觉,气力之强不成设想。
前面的话还没说出,又一道身影从黑暗中冲上墙头,目光瞥了一下陈铮,面向白世镜说道:“只是白兄碰到了一名敌手,世子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道衣袂破空声传出,白世镜停在一间屋顶上。双掌向下虚按,一股无形气劲抚平飞舞的衣衫。紧跟在前面的陈铮,修为不如白世镜,被甩出很远一段间隔。
“谨慎!”
泣刀血缓缓自剑鞘内抽出,陈铮悄悄凝集白骨真气,一股阴邪森寒的气味透体而出对,目光紧逼着陈同亮,说道:“白兄照顾好本身,这里由我一人来对付便可。”声音平平,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衰秀才?”陈铮闻言神采一怔,有些好笑的看向白世镜,“这个外号起的贴切!”
陈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倒是个很豪气的大宅,门口挂着两个气死风灯,两进两出的诧院,模糊几盏红灯茏高挂,让人一看就知是富朱紫家。
“好,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陈同亮见状,怒极而笑道:“看来贾某久不脱手,倒是让很多人忘了贾氏之虎的威名,现在一个黄口孺子也敢来挑衅!”
看到深陷重围,却面不改色的陈铮,陈同亮猎奇的问道。
白世镜凝睇着陈铮,一瞬不瞬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可惜甚么?”
“传闻渔阳候世子师从幽州蓟城扬威武馆陆大侠,此人不过后天八层修为,毫不成能具有如此绝世身法。看来这位渔阳候世子身上有很多奥妙呢!”
后院一片乌黑,静悄悄的,蝇虫不闻,陈铮不由暗赞一声:“真是风高夜黑悄杀人!”
“无妨,戋戋土鸡瓦狗罢了!”陈铮淡然一笑,泣血刀腾空指向了陈同亮。
“轰!”
手掌按在门缝上,白骨真气外吐,正要震断门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