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本日就要死了,惨死在你与贾臻血刀之下的上百名冤魂,让我来为他们报仇。””陈铮扭头看向不知何已站在墙上的白世镜,又道:“白兄是要站在墙上作壁上观吗?”
俄然发觉不是讽刺白世镜的时候,陈铮眼神泛冷,盈盈血光暴射,脸上却无涓滴起火之色,手腕转动间光芒一闪,宝刀在手。
此时已过半夜天,宅院内静悄悄的,不管仆人还是仆人们都熟睡了。陈铮暗无声气,由前院窜入后院,看到正房门口挂着两个红灯茏,似是仆人的居室。
事情太奇妙,陈铮刚见过本身,就堕入重围,是他也会心存思疑。白世镜不由苦笑道:“我很想下去与陈兄共同对敌,只是……”
只见一道黑影似虚似幻,仿佛幽灵般,落于白世镜跟前。
“可惜甚么?”
他狂笑一声,大袖一挥,俄然大踏步朝陈铮走了过来。
“好,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陈同亮见状,怒极而笑道:“看来贾某久不脱手,倒是让很多人忘了贾氏之虎的威名,现在一个黄口孺子也敢来挑衅!”
陈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倒是个很豪气的大宅,门口挂着两个气死风灯,两进两出的诧院,模糊几盏红灯茏高挂,让人一看就知是富朱紫家。
陈铮目光猛的一缩,此人身隐暗处,他方才潜入时竟没有涓滴所觉,气力之强不成设想。
陈铮二话不说,飞身掠向劈面大宅,身材轻巧,风波不起,黑夜中如同一个幽灵。白世镜目露惊采,不由再次暗赞一声。
打量着从屋中缓缓走了出的陈同亮,踱步至屋檐台阶下,眼睛紧盯着看陈铮,眉头微微一蹙,淡淡说道:“想不到堂堂渔阳候世子,也做起了偷鸡摸狗的活动。世子若想见我,大可不必偷偷摸摸,我这里不是龙潭虎穴,您半夜半夜跟做贼般出去,太失您渔阳间子的身份。”
一道衣袂破空声传出,白世镜停在一间屋顶上。双掌向下虚按,一股无形气劲抚平飞舞的衣衫。紧跟在前面的陈铮,修为不如白世镜,被甩出很远一段间隔。
“衰秀才?”陈铮闻言神采一怔,有些好笑的看向白世镜,“这个外号起的贴切!”
“看来这里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我自行就逮了!”陈铮恍然大悟,伸手按在刀柄上,如同九幽寒气的声音,透出果断的语气:“只是你们不担忧网破了,鱼会咬死人吗?”
“谨慎!”
“此是小道,毕竟还是白兄修为高深。陈某紧追慢赶仍然被白兄甩出小半里地。”陈铮不想欲话题往这方面偏移,指着脚下的院子,问道:“这里就是陈同亮的藏身之处?”
看到陈铮悄无声气的潜入劈面宅院当中,白世镜嘴角暴露一丝诡笑:“贾世道的气力可不弱,我倒要看看你有埋没的甚么底牌,竟敢返来报仇。”
后院一片乌黑,静悄悄的,蝇虫不闻,陈铮不由暗赞一声:“真是风高夜黑悄杀人!”
“陈兄好身法!”
现在,身陷重围,陈铮内心对白世镜产生了思疑,故尔开口摸索。
对于陈铮的轻功身法,白世镜看的清楚,出口奖饰道。
贾仲英“嘿嘿”嘲笑道:“青州衰秀才白世镜之名,我也早有耳闻,却不知何时成了渔阳候门下之犬?”
唰!
二人一前一后翻出渔阳候府,刹时没入黑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