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桐先生惨叫一声,跌落到瓦檐上,痛苦地翻滚起来。他的生命力也是极度固执,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肯死去,乃至还把手伸到后背去想要把剑抽出来。
好剑!隔着剑鞘都有如此浓烈的寒气,当是一把绝世神兵!
秦言退了半步,面上出现一阵红潮,只感觉胸中气血翻涌,张口吐出一口憋闷之气,才将体内混乱的内息压下。
半晌以后,火线再不剩下任何站立的仇敌。秦言将剑归鞘,冷静地从一地尸堆中走出来。他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沉重并且哀痛。
“嗖——”如一道夺目标电光刺破降落的夜空,毫无停滞地贯入悟桐先生的胸膛。
麻东豪脸上横肉一阵颤抖,拼了命地挥拳抵挡四周八方涌来的剑气。他称霸西南一带多年,却哪曾见过如此高深的剑术,只感觉本身就像万丈波澜中的一叶轻舟,随时都有能够颠覆。而他那位引为臂膀的中年文士悟桐,却在漫天剑气袭来之际便抽身急退,脚下一蹬高高跃起,超出世人头顶,没命地朝远方射去。
“轰——”狂暴的力量终究砸实,却似惊涛拍岸,收回一声沉闷的巨响,激溅的劲气刮得围观之人站立不稳,纷繁朝后跌去。交兵中间的两人同时收回一声闷哼,各自今后退去。
离秦言比来的玉寒烟仿佛接受不住这股压力,连连今后退了三步。
只是这位悟桐先生没有想到,被他出售的麻东豪连两秒钟都没对峙住,就在千万道剑气下被切成了大大小小的碎肉块。秦言抬眼望向已经跳上了屋顶的悟桐先生,锁定他的气机,五指伸开,长剑如离弦之箭朝他射去。
血肉在燃烧,幽魂在抽泣,这些怀揣着各种欲望与抱负、贱踏过很多百姓的灵魂们终究化为最轻巧的烟雾,飘飘零荡地与他们曾经的猎物胶葛着升向星云的彼端。
“喝啊——”吼声直冲云霄,震惊四野,旁观诸人只感觉头皮一麻,耳内嗡嗡嗡作响,再不闻其他声响。在这一声虎吼以后,麻东豪便已如战车般碾压畴昔,庞大的暗影将少年覆盖在内,伴跟着令人堵塞的劲风和蔼浪,没有人会思疑他下一刻就会将少年碾成肉泥。
而麻东豪却连续退了三步,还是靠中年文士在他后腰抵了一下才堪堪站稳,嘴角排泄一丝鲜血。他望着火线呼了一口便规复如常的少年,面上禁不住暴露震惊之色。多少年了,他靠一手“血指模”在西南一带纵横无忌,鲜少有人能接一掌。便是三年前那沧流殿的林深河,也在硬接他三掌以后吐血身亡。但是面前的这小我,仅在仓促间抬手挡了一下,便轻松接下了他会聚了满身功力的一击,看上去没受任何伤害。他莫非是个怪物吗?
就在他抓剑的时候,身材终究暴露了空地。麻东豪抓住这个机遇,怒喝一声,高大的身形如同山岳般扑压过来。
麻东豪稍稍喘出几口气,低声道:“悟桐,我们一起上。”时至此际,他已知本身遭受了平生大敌,再也顾不得颜面。
火线的麻仙子不再骂玉寒烟,转而为麻东豪号令助势:“打死他!把他撕成碎片!我要把他的心肝炒着吃!”
“想要以多打少么?”玉寒烟眼中波光流转,扬手将背后长剑解下,连鞘一并向秦言丢去,“师弟,接剑!”
在短短一刹时就看出了两边的气力差异,毫不踌躇地作出逃窜的决定,这位悟桐先生还是很有眼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