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东豪赶紧将她拽住,道:“不得混闹!”又朝玉寒烟道:“仙子恕罪,麻某另有要事在身,先告别了!”说罢就欲回身。
麻仙子立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手指着她大呼道:“就是她!就是这小贱人!”
玉寒烟摆摆手,道:“秦师弟,你闻声了吗,这位麻大爷竟然想把我们九龙峰弟子煮了吃,你说我们该如何办呢?”
“两位切莫脱手!”
他言行如此无礼,岳四海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当即冷哼道:“只要你过了岳某这一关,天然能见到她。”
此时夜幕来临,天气暗淡,他们身后足足上百号人举着火把围住这里,照得堆栈门前透明透亮。瞧那架式,亦有一言分歧就放火烧屋的意味。
这一声清喝,顿时当统统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玉寒烟倒不是用心要躲起来。当时出门的时候,岳四海走得匆急,连带着一群仆人也冲到了她前面,而后又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这倒将她难住了,她堂堂玉仙子,莫非要从一帮臭男人中挤出去吗?她只好伸出纤纤玉指,一个个地点了点仆人的肩膀,请他们让开路来,磨蹭了好半天赋走出门,便瞥见岳四海要跟那秃顶大汉脱手了,赶紧出声喝止。
麻仙子一摆脱束缚,立马叉起腰来手指着玉寒烟破口痛骂。她嗓门粗大,口中污言秽语吐个不断,直将玉寒烟的祖上十八代都归入坊间贱籍。其言语之刺耳,就轮作为旁观者的秦言也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丑婆娘。
作为麻仙子口中直指的工具,玉寒烟却对麻仙子的骂声充耳不闻,只瞧着麻东豪问道:“那第一个是谁?”
麻仙子摇点头:“不是啦,是一个穿戴蓝色长衫的贱女人,她必定躲起来了。哥,你可决不能放过她!”
秃顶男人笑道:“放心,就算她美若天仙,只要敢伤我mm,我还是叫她不得好死!”他抬眼朝岳四海看去,“姓岳的,我找的不是你,你让正主出来发言。”
“玉仙子――”岳四海忍不住开口,却被她摆手禁止。“岳先生,吾家晓得你要说甚么,不过倒是不必。人是吾家杀的,这位麻仙子的头发也是吾家砍的,统统的祸都是吾家惹的,善后的事天然也该由吾家来做。”
“麻先生不必焦急,等把这件事告结束再走也不迟啊。”玉寒烟清冷的声声响起,令麻东豪身形顿止。
秃顶男人举目瞥见她越众而出的身影,顿时面前一亮,继而神采大变,神情变得非常阴沉。他右边中年文士也沉下脸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听了不住点头,却又摇了点头。
他本觉得火线起码有玉寒烟顶着,不料玉寒烟一个闪身,竟窜到了他身后,还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师弟,吾家与你好久未见,不知你武技停顿如何,你就亮几招给吾家瞧瞧,趁便把此人打发了吧!”
秦言跟着岳四海走出堆栈,只见门外已被一帮面孔凶悍的男人围得水泄不通,只留下了一小块空位,连落足的处所都不敷,大部分岳家仆人都被堵在了堆栈门内。
那帮恶汉之前抢先站着三人。正中那人身材非常高大的秃顶男人,满脸横肉,披一件玄色布衫,便是这群人的首级。那位面庞丑恶的麻仙子就站在他左旁,以一块花巾蒙住了头顶,摇着他的胳膊,一脸委曲模样,口中不住娇嗔。另一人则是一名中年文士,儒衫白袂,手摇折扇,看似一派风骚模样,眼神却非常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