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忆枫俏脸一红,赶紧点头,脑海中倒是闪过那日带走她玉簪的人那嘴角的弧度。
自从这波山贼被赶跑今后,一队人马也是走了一段消停路,再没有不开眼的前来找费事,一世人马终究在午餐时候赶到了吕阳道乞县休整。
正在一众镖师吃晚餐的时候,东苑一座小楼中一名女人端坐在打扮镜前,此女长发如瀑,垂及腰间,水蓝长裙系着丝带,瓜子脸配上柳叶眉隽秀得如同一副水墨画,恰是即将成为萱王妃的韩萱韩女人。
王镖头和韩查带着一众四海镖局镖师进了濮阳城,濮阳城的繁华分歧于沈墨住的岭南府城,岭南府城地处冲要,是个交通货运和公文运转中枢,算是因驿成城,而濮阳城则不然,濮阳是真正的贸易大城,是大康丝织业和一些其他行业的中间,城里富商云集,濮阳的繁华是南边数一数二的,只不过沈墨和秦淮前次赶上了长街混战,无福消受这份繁华罢了。
笛声婉转飘过韩府的每一个院落,好似夜空中的低语,对月光诉说着。婉转的笛声飘入东苑的那座小楼中,酬酢和卫忆枫听得如此饱含感情的笛声都出了小楼,寻着笛声的看个究竟,卫忆枫身怀技艺,还纵身跃上楼顶寻着笛声的来源。
午餐之前终究碰到了第一波匪人,这应当是一伙流窜的山贼,不认得韩家,匪首是个使狼牙棒的壮汉,天赋修为,脸上带着刀疤,看起来非常凶神恶煞。那贼老迈拎着狼牙棒,带着一帮根基算是没有甚么武功的人横在门路中间大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今后过,留下买路财。”
当卫忆枫寻着笛声来到那座院落,她诧异的发明,那吹笛人恰是那日拿走她玉簪的阿谁男人。秦淮也是瞥见了她,放动手中的笛子,起家道:“卫女人,真是巧啊,鄙人秦淮,当日多有获咎,顺走了女人的玉簪,望女人包涵。”说着拿出玉簪递给她,一贯浪荡的秦淮此次却端庄得很,看来老是有东西深埋在那些荡子的心底的。
秦淮淡淡一笑,道:“谁没有过颓废落魄,对着别人的幸运干一杯孤单。”说着端起酒杯抬头一饮而尽,然后从腰间拿出一只笛子吹了起来。
萱王妃身后另有一双玉手提她梳拢着头发,纤纤玉指滑过青丝,这玉手的仆人有着一对秋水瞳,一身鹅黄长绒袄,皎好的面庞带着几分调皮敬爱,恰是那日长街混战时拦住沈墨和秦淮的那卫姓女人。这女子名叫卫忆枫,是濮阳四大师族卫家长房的三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