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困得叮了当啷,杨姐也困得叮了当啷。悲惨的是,这一天是珍珠的两岁生日。我们在旅店租了一个包间,带来了各种装潢,在本地定了蛋糕。插手的人只要我们一家和桃桃一家,我强撑着高欢畅兴地过完了生日。
“你明天早晨做恶梦了?”我问她。
暴风骤起,吹得我们的长头发糊了满脸。接着雷声高文,暴雨如注,桃桃抱着珍珠敏捷跑返来,两个孩子哈哈直笑。
“爸爸...叔叔。”珍珠说。
“我掉到大黑洞,你也会救我的,你也是我妈妈。”
“不怕。”她晃着两个湿哒哒的细细的小辫子。
“怎着?”刘先生瞪眼:“这么长时候不是我一小我带孩子的?”
“别,恰好,带上孩子一起用饭吧。”
“你怕不怕?”我问珍珠。
珍珠对着我的耳朵悄悄地说。
“你怕甚么?”
她躺着想了一会儿,说:“小松鼠掉到大黑洞里,再也看不到妈妈了。”
啥!?
“妹子你归去睡会吧。”杨姐乌眼青地对我说。
这不是个题目,这是一个陈述句。
“你怕不怕?”她问我。
珍珠不知所措。
如何也亲不敷。
“我明天得一小我带孩子,邢大爷还没返来。”我说,“有事改天再说吧。”
天呐。
“嗯。”
但是我没有归去睡,我不想错过珍珠的两岁这一天。
“感谢叔叔。”
我们都躲在旅店廊下,看着海上的暴雨。我把珍珠抱在怀里,连连亲她。
“不会的,妈妈会救她的。”
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