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天空逐步亮了起来。

她的心很冲突,一方面顾虑遗音,另一方面又节制不住仇恨之心,思惟正在斗争之际,俄然传来那老婆婆沉重的劝戒之声:“孩子,不要被怨时令制了心境,人间万物,有因必有果,你本日尝到的苦果,满是你当初种下的因。”

白芷庸眉头微皱:“有人托梦让您救我?我从未听过如此奇特之事。”老婆婆道:“这有甚么猎奇特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俄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欢畅的说道:“呀,我已经救了你啦,她应当来感激我才对,我得快快入眠,才好见她。”

白芷庸这才看清楚四周的环境,这是一条人迹罕到的绝壑,长年难见阳光,四周长满了绿幽幽的苔藓,乱石当中,淌着一股清泉,淙淙水声,增加了这深谷的肃杀之气。

白芷庸急喘了两口气,吃力的坐起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瞧着那老婆婆,问道:“它是您豢养的?”老婆婆轻‘嗯’了一声,面向怪物,左手一摊,问道:“让你找的东西呢?”

但那山壁光滑料峭,寸草未生,她抓了好久,竟然没抓到能够借力的东西,不由心灰意冷,暗自叹道:“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白芷庸本想声东击西,乘机逃窜,眼下战略落空,却不惶恐失措,凭着工致的身法对付,每一次都能险象环生。

白芷庸仍然对着她拜了一拜,以表谢意,然后坐到火堆中间,问道:“敢问老婆婆高姓大名?”老婆婆瞧了她一眼,说道:“你心中感觉我是谁,我就是谁,又何必多此疑问。”

白芷庸侧脸望去,只见那老婆婆静如古树,仿佛从未开口说话普通,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暗道:“她究竟是多么神人,竟能洞悉我的心机?但细细想来,她说得也有事理,但是我的心神怎会被妒忌之情节制,啊!必定是子车鸣的骨肉而至。”

子车鸣自视甚高,未推测她故弄玄虚,再加上白芷庸脱手辛辣、快如闪电,竟迫得他仰身一跃,疾退五尺,白芷庸娇笑一声,喝道:“你但是想跑吗?”身子却向后飘了一丈远。

子车鸣眼中暴露狠色,说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一定会掉下去。”向下疾沉的身子俄然一挺,右手化爪,往绝璧上一探,五指立时嵌入石壁当中,借势一弹,身躯重新飞起。

但子车鸣竟不与她对掌,掌势俄然变成横拍,拍在石壁之上,借着劲力与石壁爆破之力,让身子直冲下去,与此同时,左手袖笼一荡,敞开袖口,将白芷庸的劲力吸了出来。

白芷庸碧玉箫递出一半,右手俄然一软,碧玉箫也落入谷中,只听风声灌进箫孔当中,收回一串混乱而清脆的响声,白芷庸惨笑一声,松开了左手,说道:“遗音,永诀了。”

白芷庸从未想过本身会被一只怪物轻浮,羞愤的几近抓狂,古迹般的跃了起来,当下一脚向那怪物的腹部踢去,岂料那怪物体型粗笨,闪避却很敏捷,身子一侧,避开了进犯。

但子车鸣的武功身法多么诡异,如同附身之影,非论她如何闪让,均没法摆脱那不离前胸关键的指风,如此过了十招,子车鸣眼中暴露佩服之色,说道:“敢不敢再接我三招?”

白芷庸心知武功至高之人大多命脉已改,即便扣住了他的脉门,也只是暂缓守势罢了,没法夺其性命,是以得空顾及身材疼痛,扣着子车鸣往那万丈绝壑直冲而去,要晓得这沟壑烟雾环抱,深不见底,即便武功至高之人,摔下去也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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