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梦境到处都充满但愿,不再是赤色的,不再是可骇的梦,不再是让人绝望的梦境,再没有人的唤声让她像是扼住喉咙般难受,再没有那被赤色覆盖着的让她喘不过气的压抑。
内里的雪下的很大,积的也比以往的要厚,申明这两日的雪一刻都没有断过,莫知言将氅上的连帽盖上,疾步跟在凌霁身后。
屋子的外门没有翻开,风儿渗不进,窗儿没有开,雪景也是见不着,屋子里氛围一时便有些沉闷了起来,银碳堆里火光呲呲烧着,温度缓缓降低,莫知言感觉背后有了些薄汗。
一个宫人回身,看到顿住的凌霁和莫知言,脸上的泪都来不及擦去,将身俯的与空中持了平,颤声道“皇上,公主她……”
凌霁越行越快,连毓琉宫外候着的皇辇都弃了没坐,运了内力,极速的往凌雅宫的放向奔去。
本来莫知言觉得凌霁会说此时只要这个别例最好用,或者甚么话也不说的,却没想到他再一次出口时,一语惊了她“是真的。”
莫知言始终保持在凌霁身后几步远的处所,一个是她现在追不上,一个是凌霁现在心中的焦心她很体味,她不敢去打搅他,他必定是想第一个去确认凌雅安然与否的,她不能挡着他。
这两日他确切被莫知言的事分了神,她在冷宫遭到那般的打击,他本就似撕心般的难过,在听到太医奉告她已有身孕在身时,更是乱了心境,她堕入昏倒的这两日,他衣不解带的陪在她身侧,担忧惊骇着,担忧她不稳的心境影响了胎儿,惊骇她就此不醒,一心想阔别骚动,更惊骇静忠的毒会影响她与孩子,幸亏太医说只要她醒过来便会没事,以是他一向陪在她身边等她醒来,一刻也不敢分开。
这一次的梦和前一次或是之前做的梦都不一样,之前的是赤色的,是可骇的,是绝望的,是让人想逃离避开的,总之都是不好的梦。
凌霁久久无话,脸上情感也跟着平和了起来,这般本就更难猜,就连眼中的情感也全隐了下去,莫知言更加看不清也看不透。
能歇息是好,但是……莫知言忽而心念一转,棠倪燕就算当场没有杀死她,但是就以丰佑造反的连带罪名另有她要跟着冷轻然出宫的“私奔”罪名来治她,她都活不下来。
可有人却不平从她意,因为她的耳边有人一遍一遍的在唤她,她虽堕入梦境里不是很复苏,但那声音她却听的很清楚,那人一向在呼喊她,一向在轻唤着“睡够了就醒吧……该醒了……快醒来……”
但是她莫名的感觉眼睛刺痛到不可,一睁眼便感觉又干又酸涩的,让她不得不将眼眸又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