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握着莫知言的手,目光却有些飘远“弘儿的东西,就算是送了我,可我晓得,如果转送了你,他也是乐意的。”
莫知言立即推让“不,这如何行,这但是襄王送太妃的东西,送了我像甚么话。”
静忠看了看她的神采,晓得本身的话会对她有所影响,先是忍了下,但毕竟说了出来“城外那处院落的后院中,种着的那棵树……枯了。”
贤太妃微微点头,换了话“你晓得太上皇之前没有皇后,可你晓得那皇后之位空悬,让多少女人争破了脑袋?不聪明的人想争宠?冷宫里去了多少人,乱葬岗里又去了多少人,你晓得吗?”
是谁,这般残暴,人在的时候受尽折磨,身后还不肯放过他们?就不能让他们好好入土为安?
为何这贤太妃没有跟着凌弘拜别?想来便是太上皇将她留在宫里当了人质吧。贤太妃为了撤销太上皇的顾虑,便只能每日这般只顾礼佛,只顾诵经了,如许做即帮了凌弘也是帮了贤太妃本身。
从太上皇处回宫后,凌霁在姚淑媛宫里陪了两日,莫知言也跑到贤太妃这拜了两天的佛,诵了两日的经,她这不是自欺欺人,也不是要做给谁看,她是至心感觉本身造的孽太多,多拜拜佛,或许彼苍会怜悯她些,她那佛像也不至于让人妒忌而被毁。
那是……段谷天和夜雪的合墓。
贤太妃轻叹了口气,已是表情伸展很多,环顾着佛堂里的事物,像是大彻大悟般道“我现在不是挺好的,谁也别管,谁也不惦记,也害不到我。”
贤太妃现在说这话是甚么事理?
但总也有稳定的,不肯意跟着窜改,不想变的会算计的,变的残暴的,但那结局自是不消明说,绝没有风景到老的。
莫知言面前一黑,身子都跟着晃了晃。
是的,后宫争宠,哪朝都是一样,都是一样的残暴,一样的无情,女人们没有敌手时,绣绣花,养养草,那是添趣,可一旦到了这后宫,无不是用尽了毕生的战略去对于敌方,甚么大师闺秀的贤淑礼节全都会莫名的不见。
贤太妃的话终是说到了点子上“女人啊,想开点,你防的了一个,你能防的了千千万?你挡的了前面一个,你又守的住前面一个?以是,本身给本身找乐子才是真,本身让本身活的好才是好,其他的便别放在心上了。”
贤太妃像是本日找到了知己,话说出口,像是大石落地般轻松,便也不想再保存着,只想本日将话都说出来“我如许的人,真要来这礼佛诵经是虚得不能再虚的,但,我却情愿这么做,就算老天感觉我虚假也好,但我为了本身的儿子,甚么都能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