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平接过圣旨,翻开看了一眼内容,便又合上,道:“皇上,玉儿,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你的后半生我会好生将养着,只要你听话!不然,你还是到地下找你娘亲吧。喏,现在在这圣旨上盖上玉玺。”
“这是当年我派去庇护你们的亲信说与我听的,本来那些黑衣人已经被绞杀洁净,最后只余了一个,也已然被节制住,但是你的母妃俄然扑向那黑衣人,并将黑衣人的剑刺向本身的心脏。只是你当时小,又躲在马车下,才没看清楚。我说这个,只是想奉告你,你的母妃并不是先皇杀的。只是,大抵先皇本身也不晓得这个奥妙,以是一向对你心存惭愧,是以也比之前对你更好,而这恰是你母妃的目标!”
尹平又看向尹志绝,“绝儿,传令下去,皇上有恙,从本日起任何人不得看望。且令人好生奉侍,如有怠慢,定斩不饶!”他又看了眼墨玉,接着道:“皇上,您好生想想,臣辞职!”说罢,尹平大步出了乾清宫。
尹平看了眼尹志绝,尹志绝会心,领门口的侍卫进了来,将兵部尚书的尸身抬了出去,一旁的寺人赶快过来,将地上的血迹清算洁净,又退了下去。
尹志绝随尹平一起出来,到了门口,对着门口的保卫和寺人宫女等将方才尹平的旨意下了,并警告说,必然要寸步不离。
尹平到时,墨玉兀自坐在地上,低头,眼泪无声流着。墨玉面前,便是方才被他杀了的兵部尚书,他的眼睛还睁着,似是死不瞑目。
墨玉苦楚一笑,如果之前,他定是信的,彼时娘舅在他眼里是这世上最可托赖之人,可现在,他还能信他吗?“呵呵,娘舅,你到底想说甚么?”
墨玉听罢,不但眼睛睁得溜圆,嘴巴也张着,瞠目结舌地看着尹平,“娘舅,你,你怎会生出这般设法,现在你的职位但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绝儿,你先下去,我有话与玉儿说。”尹平俄然道。
尹平瞧着被撕的圣旨,道:“这圣旨我有的是,可耐烦就没那么多了。”
“娘舅,你为何要这么做?”
“皇上,你但是想好了?”尹平出去,立在那边,背动手,看着墨玉,道。
“你大抵想不到吧,当年你母妃实在是能够逃过那一劫的,是她本身挑选了死。”
墨玉一听是尹平的声音,一昂首,那眼里刚溢出来的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哽咽道:“娘舅,那钟爱卿说为齐国和成都城快打到都城了,你却命令不予抵当,我墨国快到完了。娘舅,你快奉告我,他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许是口渴了,尹平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抿了一口。茶水是凉的,故尹平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然后又持续说着,“提及来,你母妃的遗言也算实现了,你也做了天子,只是,你比先皇真是差远了,有如云泥之别啊。不但不勤政,还将手里的权力就如许让给了我。玉儿,你有本日也是你自找的!”
“孩儿在!”前面的尹志绝道。
待殿内只余了墨玉、尹平、尹志绝三人,尹平走向仍坐在地上的墨玉,略一见礼,道:“皇上。”
“圣旨可带来了?”
“皇上,那钟老头说得千真万确,都城的确就快到被攻陷了!”尹平一字一句地说着,每说一字,墨玉的心便沉一分,到最后,墨玉竟止了泪,瞪大眼睛看着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