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朕的母妃虽不得宠,可毕竟位列妃位,而你的母妃却还只是朕母妃身边的一个小小陪嫁婢女。你的母妃看似暖和谦恭,实则心高气傲得很。她想方设法得了父皇的宠幸,觉得便可一步登天。可惜朕的母妃脾气孤傲,又言语直接,是以获咎了父皇,使得父皇不常来毓秀宫,是以你的母妃便不能常见到父皇,而她又没有一举得子,没能得个封号。以是,你的母妃嫉恨起朕的母妃来。”
但是,要如何才气让玉儿抖擞起来,他一时倒没个眉目。本来的时候,墨玉也总有些低沉,不过墨殇总拿尹妃的死来刺激墨玉,墨玉想着为他母妃报仇,倒也固执地活着。现在那霍青儿已死,墨殇也没了说辞,总不能奉告他,本身才是形成尹妃死的幕后主使吧。墨殇想到这里,俄然想起那晚楚楚夜探青儿时,据暗卫来报,玉儿是在场的,并且青儿还说出了他公开里告诉霍家人尹妃踪迹之事,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玉儿为何未曾问过他这件事。不过,这倒是激起玉儿斗志的一个好体例,只是,这么做了,他们兄弟的豪情便也到头了。墨殇一时踌躇不决。
再一次来到墨玉的寝宫,墨玉驱逐着墨殇,还是一副病恹恹、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到的模样。墨殇看小寺人上了茶,便让他们都下去了,然后看着墨玉,道:“不知玉王爷筹算甚么时候好?”
墨殇听墨玉这口气生份得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自从青儿身后,墨玉便对他生份很多,再不似畴前普通,对他乃至有些依靠。“好,那朕他日再来看你。”墨殇道。
“这些你还记得?”
“玉儿莫非不想究查你母妃当年罹难的事了?”
“本来能够放下,可看你现在因着青儿的死变成这副模样,朕倒放不下了。”
“皇兄笑话玉儿了,玉儿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墨玉道,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过那眼里却无涓滴温度。
墨玉闻言,瞪大眼睛看着墨殇。他是听青儿说过这话,可他不肯去信,他不信赖一向待他极好的三皇兄会派人杀他们,以是,他就当未曾听过这话,也不会要拿这话去问他敬爱的三皇兄。可现在,三皇兄本身提起这话,是个甚么意义?
“皇兄当年不是说是霍家人做的吗?现在青儿这个霍家最后的传人也死了,母妃的仇也算报了。”提起青儿,墨玉眼里倒现些光彩出来。
墨殇明白墨玉为何不来诘责本身了,只可惜,他这个皇兄要让他绝望了。“朕实话奉告你,那动静,确是朕派人流露给他们的。”
“臣弟不信!”墨玉仍在反复着那句话。
“皇兄若没有事,臣弟想安息了。”墨玉下了逐客令。
“青儿她是死不足辜!不说她是霍家的先人,单说她是齐国国君派来要刺杀朕的人,仅这一条,她便是极刑难逃。”因着墨殇的决计保密,因着墨玉在青儿身后一向低沉,偶然体贴旁的事情,是以墨玉一向不晓得墨殇中了青儿蛊毒的事,墨殇也不筹算提及,毕竟多说无益。
“臣弟不信!”墨玉冲动得哭出了声。
“臣弟信赖,皇兄不会做出这等事的!皇兄一贯待臣弟极好,想起小时候,臣弟最喜好赖在皇兄的殿里玩耍,臣弟即便弄坏了皇兄的东西,皇兄也从未曾说过臣弟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