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个铁壳,再往上已经已经没路了,只要一根九十度垂直通道的烟囱,大抵有十五米长,修没想过从烟囱里爬出去,因为她底子爬不上去。
周悠悠打碎了镜子,扒开了浮在空中的玻璃碎碴。
周悠悠看了眼修,然后一脸惨白的看着她怀里的人。修发明了她的目光,一样低头看去,然后一脸切磋的在两人之间几次确认,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周悠悠?
别文那边却已经点开了下一个监控录相,鼠标复原到两个小时前,修盯着那一幕幕熟谙的画面,两片薄唇死死抿在一起,脑海里又闪现出阿谁陌生女人的脸,拳头倏然紧握。
然后,别文把录相切到了下一个,画面里,两人一个紧贴着墙,一个站在尝试台前面,神采都很奇特,仿佛正在对峙。修皱了皱眉,看来假周悠悠和这个假修是一伙的,她们为甚么要骗她们,这么做的目标是甚么,莫非只是为了突破那块镜子?可如果仅仅是突破镜子的话,为甚么非要诱骗她们来突破?
温热的血液沿着刀刃汨汨而出,修茫然展开眼,看到了熟谙的衣服,不成置信道,“悠……悠悠?”她的声音非常干涩,仿佛大旱后的干地,又像燎原前的枯草,都一样心胸忐忑而又惊骇即将产生的统统。
通道很长,每隔十几米,墙上就会有和之前尝试室一样的铁壳,看模样这是一个庞大而庞大的体系,这些近似通风口的通道贯穿了全部体系。爬了好久都没到头,修能感遭到这条通道正在渐渐向上倾斜,可见她们没走错路。但如许一来,便可证明她们方才所处的位置离空中有多深,修记得她们出来的时候离空中明显只要三四米的间隔,可现在,以她的均匀速率来推算的话,她起码爬了两百多米。也就是说,她们俩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科传授设下的构造带到了几百米的地底深处,并且从开端到现在,她们连如何下去、甚么时候下去的都毫无眉目,就像做了一个无厘头的怪诞怪梦一样,毫无逻辑可言。
这时,一滴鲜血不谨慎溅落在怀里的“周悠悠”脸上,这个“周悠悠”俄然展开了眼,冲两人诡异一笑,一个翻身便从修和周悠悠之间窜到了尝试台那边,她腻了两人一眼,一脸可惜道,“本来都快胜利了呢,那家伙真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啊。”
落空了镜子的隔断,墙中心暴露一个半米宽的洞,只是四周另有一圈锋利的玻璃碴环抱着,底子容不下一个成年人安然畴昔。
然后就看到录相里的“她”跳到了柜子上,把铁壳往周悠悠狠狠掷去,这时候画面抖了两下,接下来就是好几分钟的雪花,别文拍了拍屏幕,觉得是线路出毛病了,等画面再规复返来时,尝试室里的人都不见了,墙上的镜子已经被人打碎了。
说话间,“周悠悠”的脸型在渐渐窜改,形状和穿着也开端扭曲,修扶住身边将近倒下的摆布,一脸冷然的瞪着尝试台那边的陌生女人,“你是谁?”
看着尽是玻璃碴的小洞,周悠悠踌躇了一下,随后以最快的速率从尝试台那边拿了些散落的尝试陈述过来垫在玻璃碴上,两手撑在上面,脚尖一蹬,左腿膝盖顺势跪在了尝试陈述上,本来周悠悠是想虚攀上去然后直接跳出去的,谁知膝盖磕在尝试陈述上的力度没把握好,一下就把那几层本就不厚的纸张给刺破了,上面的玻璃碴刹时冒出了头,深深嵌进了骨头里,周悠悠闷哼一声,被痛的直起家子,后脑“嘭”的一下撞在了洞顶,紧接着,脑后也传来一阵刺痛,摸了摸后脑勺,本来是几块玻璃碴在上面划了条长长的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