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让林挺的脑海中立即回想起了刚才仅见过一面的,阿谁头发金黄、急脾气的中年男人。这么说来,那家伙还真是一个鉴定师。
顶着劈面而来的,越来越大的风,林挺挪动得很辛苦,走廊绝顶的一扇门被吹得开开合合,收回咣当咣当的声音,终究让林挺明白了之前闻声的声音是来自哪儿。
声音传出去好久,但是门的那一端,却仍旧一点声气也没有。
两个小时之前还粗声大气,满面暴躁的金黄头发的男人,此时温馨得仿佛一尊木偶,软软地倚靠在柜子里,尽是皱纹和刀疤的一张脸上,一双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冷风一阵阵地从窗子里吹出去,倒是把林挺的脑筋吹得复苏了一些。他皱眉想了想,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目光不住地在几件有限的家具上来回扫视,就在不经意间,瞧见另一边的大衣柜时,林挺俄然内心一动,紧接着快步走了畴昔,一把拉开了衣柜门。
这一间屋子的构造非常混乱,像是一个不懂修建的人随便造出来的似的。客堂像是粘在某座庞大高楼的地基上一样,只要这一条走廊连接着,而走廊两侧又没有其他房间了,只要绝顶仿佛模糊有个出口的模样。并且这里的天花板出奇地低矮,林挺不得不把本身弓成一个半球形,这才算是勉强在走廊里活动开了。
那是一张名为黑蛇细鳞的鉴定证书,林挺一目十行地将视野挪到页面最下方,发明鉴定师的名字叫“金发马克”。
“莫非是刚才被人杀掉的?”林挺惊奇地喃喃道:“我但是一点呼救声也没听到……”
金发马克悄悄地坐在衣柜里,恰好与林挺四目相对。
出乎林挺料想的是,门后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条铺着瓷砖的走廊,现在这条走廊正幽幽地陷在一片昏暗里,天花板吊颈着的两只昏黄的灯管,在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中来回扭捏,光影交叉之下,走廊看起来清幽而诡异。
来到这个房间,林挺心中有一股说不上来是甚么,但就是怪怪的感受。
尸身上还裹着那一件写着“鉴定师”的袍子,连污渍的大小和位置都跟影象中一模一样,林挺想了想,翻开袍子看了一眼,俄然发明这具尸身的腰部上,已经遍及了很多尸斑,乃至离得近了,还能闻见模糊的臭气。
林挺又从地上捡起了几张纸。每一张都是规格一模一样的鉴定证书,除了物品称呼每一件都分歧以外,它们都是由“金发马克”收回的。
“靠,不是就这么被坑了吧?”林挺不得不做美意里筹办,同时皱眉思虑了一下,随即再也顾不得甚么端方不端方的,一脚踹开了门。
看着这类场面,林挺的头皮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麻了,细心看了看手上已经成了一张人皮的金发马克,鲜明发明在他的后脑勺上,有一个光滑的长口儿,一起从后脑勺划到了腰上,忍着恶心扒开来一看,内里竟然没有任何东西,除了一些干枯黏连的血丝、碎肉末以外,非论是骨头还是内脏,都消逝得一干二净,成了一个空皮袋子,只要一颗头还算保存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