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唤最凶的当然是言溪定,他站在木筏最前端,伸开双臂,顶风而立,长啸声声,竟然持续好一晌,才绵绵而绝。啸声清澈高亢,撞击在两岸山壁上,交来回回,耐久方消逝。
陆羽笑了笑,说道:“泅水我也不会,不过等你修为再深厚一些,这水也就没甚么可骇的了。”说完,陆羽将手中树干往河底探了探,再用力一点,本来逆流往下的木筏,就向前行驶的更快了。
陆羽看着言溪安撑竿划动木筏,看了一会儿,大略晓得如何节制木筏,便从言溪安手里接过树干,划了起来。他力量大,又故意划快,树干用力在河底一点,木筏就缓慢往下流漂了出去。
深山野林中,最不缺的就是树木了。陆羽专找那种又粗又直又长的大树,连续砍了三棵。这三棵树放倒都有几丈是非,必须截成几段才气用,不然木筏太长了,行驶漂流起来可不便利。
“是不是这四周除了咱几个另有河里的鱼,就再没别的活物了呀?”
四人或坐或站在木筏上,迎着铺面的森森水汽和微微冷风,只见两岸山崖峭壁,丛林巨木,等各色气象飞速发展而过,不由心旷神怡,忍不住大喊小叫起来。
“才……才不是呢,都怪溪定,把木筏推开了。”怕水是统统不会水的人的本性,兰摇芳仿佛怕极了,一句话说的战战兢兢的。
船篙当然是用长竹最好,但是四周并没有竹林,陆羽就找了棵笔挺颀长的桉树,齐根砍断,又敏捷削去树冠四周的枝丫,就成了一支又直又长的船篙了。
陆羽怔了一怔,叹道:“是啊,除了水声风声,四周倒有些沉寂呢。”河道两岸凹凸山崖,崖壁崖顶都挂着好些枯黄未青的树丛灌木,只是这此中毫无朝气,别说是猿猴野兽,就连鸟儿虫子都不见一只半只。
“开打趣,我有怕过么?火我都不怕,水有啥好怕的。”怕水怕火实在是人之本性,只是这小子转眼就不认怕了。
“我要上来。”言溪定三两口吃完手上的烤鱼,嘴也不擦,就从岸边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木筏上。这小子现在技艺不错,从岸上跳上木筏,木筏只微微一沉。
陆羽哈哈一笑,让木筏上两人不要担忧,就一手牵着言溪安,一手提着桉树干,纵身向着木筏跃了畴昔。
陆羽跳登陆,言溪安也跟了上去,陆羽不在木筏上,言溪安有些惊骇。
言溪安俄然说:“大叔,你记得那句诗么?‘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你看溪定都啼不住,咱是不是划出去好远啦?”
荡舟这件事,陆羽本身也并不会,完整就是凭着一身力量撑竿让木筏往前划,以是也没甚么技能能教言溪安的。
陆羽见了,忍不住好笑,喊道:“溪定你想干吗?要带着摇芳去哪?”
木筏还在河边,底下擦着岸边浅处的河底,因此没能逆流往下漂去。陆羽见别的三人站稳了,又说:“撑船得有竹篙,这里可没见到竹子,我们就让木筏本身逆流而下么?”
言溪定别离给了陆羽和言溪安各一只白眼,淡淡说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胡乱矫饰甚么,合股欺负人么?”
扎好木筏,也不需求人抬,陆羽独力将沉重木筏扛起来,放进了河里。
“不可,得弄根撑船的东西,万一河里要有啥石头啥的,木筏撞上去,可就糟糕了。”言溪安仿佛有些惊骇这河道中的茫茫大水,紧紧的拉着陆羽的一角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