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盖出如许的厨房,如许的宅子,人家要嫌弃的。”孟夫人嘿了一声。
“夫人比起没钱的,还是安闲多了,是不是?要不是夫人有钱,会赢利,夫人明天如许的日子,只怕不能有吧?”李桑柔看着孟夫人,笑问道。
“是挺好。”孟夫人想了想,暴露丝笑意,“大当家想的挺好。”
“又弹劾,张将军有甚么错?那是兵戈!不是过家家!那帮子酸丁,就没一个好东西,有本领他去啊,让他对着扬州城,念他的品德经,看看能不能把扬州念下来!
“我想做的事很多。”李桑柔叹了口气,“你晓得有一种棉花,这么大的一个棉桃,内里满是白生生的棉絮,传闻是从南边传过来的。”
“可贫民家,一根银簪子都算是份嫁奁了,穷家出来,没见地,不会技术,唉。”李桑柔叹了口气。
“多好的处所。嗯,我还想在扬州办几家书院,每年搞两场文会甚么的,女伎也不能少。”李桑柔说的笑起来。
李桑柔从帘子里出来,见孟夫人表示她往榻上坐,指着榻前的扶手椅,笑道:“我就坐这里,脱鞋费事。”
“当然。”李桑柔叹了口气,“扬州收回后,城里城外一片废墟,我又收了很多宅子,一大半,说不定能占到七成,都是我的,不卖出去如何行。”
“可还入得大当家的眼?”孟夫人沏好茶,递了一杯给李桑柔。
“嗯,这个菜不错。
“天下人皆苦,女人更苦。”李桑柔叹了口气。
“也不轻易。”孟夫人叹了口气。
孟夫人眉梢微扬,看着李桑柔,半晌,呵了一声,“大当家欢畅就行。”
“我请了大相国寺的大和尚,去扬州建一座大相国寺。”李桑柔闲闲的说着闲话。
孟夫人进屋,经太重重累累的帘幔,抬眼就看到了帘幔中的李桑柔,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