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桑柔站起来。
隔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快意、百城和李桑柔、大头四人，过了江，直奔鄂州。
“我家先生说，让潘府尹先挑黄金，金锭不敷，再用银锭补足。”百城欠身补了句。
“我看百城脸上伤了一块，你没事儿吧？”李桑柔细心打量着快意。
两人出来，走没多远，沿着道峻峭的石梯，上到城墙。
“千山说，大常就如许，两只手提着两大包，先给他一包，说这是老迈给公主挑的，又给他一包，说这是老迈给世子他mm挑的。
沉默半晌，顾晞看着李桑柔问道：“真能纺线织布？”
“建乐城的毛料不便宜，是卖到江南来了？那位夫人是挺会做买卖，这份胆量，令人佩服。”顾晞哼了一声。
“不消。”李桑柔答的干脆。
“他万事随心，他感觉好就好，他感觉善就善，他不忍心就帮，不想帮就不帮。
几个衙役出来接过马匹，快意在前，径直出来，在二门内，迎上了迎出来的潘定江。
“这些绸料子，是大常送过来的，方才送过来。”宁和公主点着那些绸料子，紧蹙着眉头。
“嗯。”
……………………
顾瑾挪了挪，接着看折子。
“不在，陆贺朋在黄梅县策应。
“真为了买绸子？”顾晞打量着李桑柔。
“那座庄子是他的心魔，恰好我想找个试种棉花的处所，那座庄子哪儿都合适，真要试种出来，纺出纱线，织出粗布粗布，为天下人遮身避寒，也是一桩功德。”
“这话极是！”顾晞拍掌同意。
“两位客气，大当家客气。”潘定江惊奇不定的看着三人，“进屋说话吧。”
“银子都在鄂州城，明天让快意和百城跟你一起去鄂州，劈面交代潘定江，这事不宜手札来往。”沉默半晌，顾晞低低道：“你要谨慎。”
顾晞凝神听着，沉默很久，看着李桑柔，转了话题，“阳武县外那座庄子，老二给你了？”
“你甚么时候来都不高耸，也不打搅，先用饭吧，你没吃中午餐，该饿了。”顾晞往里让李桑柔。
“没那么快。”顾晞随口应了句，沉默半晌，看着李桑柔问道：“甚么时候走？”
嗯，等世子的信到了再说。
“他说世无常法，无通例，明天吉利的东西，到明天，说不定就成了凶暴不好了，讲究这些没意义，就是善恶，也是此一时彼一时，稳定的，是向善之心。
“嗯。新制的荆州关防。不便利？”顾晞眉头微蹙。
说顺风铺子的门框都锯下来了，好把大车拉出来，说大常忙得很，他绕了几圈，实在进不去，就先返来了。”
“没有。”
“文先生那边如果好了，明天就走。”
“又在想你的大海船了？”
“你这买卖，赶得很急？”走出一段，顾晞问道。
傍晚时分，一行四人纵马直入鄂州北门，直冲到鄂州府衙。
“看着装好船，小的和百城还要从速赶归去，禀报大帅和他家先生。”快意笑道。
“外洋来的。”李桑柔眼睛微眯。
“要不，我们到城墙上逛逛？风景不错。今晚月色好。”顾晞往内里看了看。
“千山送出去时，我一听也懞了，平白无端的，给我送甚么绸子？我就从速让千山跑一趟，去找大常问问清楚。
宫人上前，细心看过，垂手道：“回皇上，这些都是本年的新花色新纹样，这一样，叫桃腮，传闻是本年江南新出的花色。婢子上个月在绸缎庄见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