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不是打个稀烂,打服了打下来的,大帅为了尽快安抚收拢洪州民气,应诺了洪州的商户,江南江北一体对待,毫不答应有人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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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老迈还没去看铺子呢,老迈说了,得先找到管事儿,再找铺子。”黑马摆动手。
“是。”张管事承诺的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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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一城,只许有一家米行吗?这是有律法的?南梁的律法还是大齐的律法?”李桑柔扬眉问道。
“城里的邸店,分头走过一圈儿,都问过了。
“传闻骆帅司这两天就要进豫章城了,要不,我去迎一迎?”
李桑柔将茶杯拍在桌子上,一声长叹。
一群工匠更加惊奇不定了,几小我你看我我看你,呆了半晌,前头斑白头发的一个老工匠上高低下打量着李桑柔,干笑道:“那滕王阁,那都是官家的,可不是谁说修就能修的。”
“哪家要用,统总到你这里,你找张管事提银子就行。”
“那这旗杆,竖哪儿?”百城惊奇了。
“不从洪州各家米行拿货,直接从农户手里收稻,还能收到稻谷吗?你们会收吗?”李桑柔看着应守愚问道。
应守愚被李桑柔这一句话,把这几天的憋屈都挑出来了,往上冲出了几分豪气,“大当家放心。”
“江北的商号,已经有赶到的了,还很多。
李桑柔说完,看着面前的工匠,一群人,要么斜瞥着她,要么嘴角往下一脸好笑看着她,要么一脸干笑,一幅懒得理睬她这个无知婆姨的模样。
“哎!”大头承诺一声,放下拖把,一起小跑。
“我们老迈的话,都听好了?”黑马一声吼,吓的一群工匠从速点头。
中午前后,淮安米行行首应守愚跟着孟彦清,提心吊胆的来了。
“骆庭显是原淮南东路骆帅司的堂弟,挺亲,没出三服。
“以后,推行新端方,淮安米行做的最好。
“唉你快点儿!我另有事儿呢,一堆的事儿,老迈明天一早就说,要忙起来了,还叹了两口气,从速!我这一堆的事儿呢!”黑马连声催促。
“江州城的银子,你走前看过?”
“有多少?”
“有这些差未几了,把架子搭起来就行,你再走一趟,把应守愚请过来。”李桑柔听孟彦清说完,叮咛道。
“这洪州的米行,还是老端方,都得从他们行里走货,这洪州各处米行行首行老,前天明天,仿佛都到这豫章城来了。
“有。”张管事一个有字,干脆利落底气实足。
午后,黑马带着七八个年纪不一,不过都挺老的工匠出去,李桑柔站起来。
往滕王阁赏过景的洪州各家米行粮行行老行首,被豫章城米行章行首请进望江楼,宴饮欢乐,还没散呢。
应守愚听的不断的眨眼,下认识的接过那一摞子商号人名,“大当家的,您这,我?”
一群工匠从李桑柔看向中间干活的蚂蚱,再看回黑马。
孟彦清一家家说着,将一张张写着人名商号的纸片,递给李桑柔。
“大当家这份信赖……”应守愚一句话没说完,从速往回咽。
“这洪州跟荆州一样,漕司帅司暂归一人,点的是骆庭显。
应守愚被李桑柔这几句话说的,呃了一声,不晓得该如何接话才好。
他家老迈那顺风大旗杆,普通人不会做,军中的木工有几个是从工部跟过来的,会做,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