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家三少甚么时候才返来?姊姊可得替你把把关才是!”话题一转,刚才的话就这么被轻巧地带畴昔了。“梧桐!你……你少讽刺我!”幽芷脸一红,“都已经嫁了这么久了那里另有甚么‘把关’……”她的声音小下去。
恐怕他曲解,幽芷赶紧上前几步迎上去:“清泽,你几时返来的?我只顾着和姊姊打电话,竟也未曾听到你的脚步声。”
幽芷的心猛地一颤:他果然还是听到了!她启唇方才欲说甚么,他却接着冷幽幽地缓缓开口:“昨天下午,你做甚么去了?”
幽芷重新到尾没说几个字,涓滴不明白他究竟为何会发这么一通莫名的火。昨天下午,她只是去百货公司给他遴选生辰礼品,这莫非也十恶不赦么?何况,这清楚不是他晓得真相以后的反应!
幽芷惊奇:“子钧哥?为甚么这么想?”
“你现在内心头那里还会有装下我的地儿?”幽兰不饶她,佯装气鼓鼓道:“哼,那日你一大早就吃紧忙忙赶归去的事儿,我还没同你算呢!”幽芷并没有将招弟的事情话知幽兰,是以幽兰总以幽芷的“归心似箭”来打趣。
幽芷接过话来,两抹霞红如初蝶飞上脸颊:“这不是母亲给我的那只,畴前那只我安妥收起来了……这个,这是清泽前天方才送给我的。”谈起沈清泽,幽芷脸上的霞红更加深也更加动听,“他呀,还非得亲手帮我戴上,说是挂在怀里,让宝宝也听听父亲的声音。你说,这是甚么正理嘛!”
“你、你不信赖我?你说我平空假造?”眼泪再次漫上来,她的笑容有些扭曲,“三少,若说我诬告,那我又有甚么好处?一个是我深爱的丈夫,一个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姐妹,我为甚么要歪曲?”她说到情深处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没法按捺,哭声一口气陷下去仿佛就再也提不起:“如果你不信,那你归去问幽芷,问她昨天下午做甚么去了又是和谁去的!你听她如何答复你!”
闻言,幽芷喜上眉梢,眼角含笑。
但是,沈清泽却不似前几日那样暴露暖和而神采奕奕的笑容,倒是声音干涩、挺直了脊背道:“只顾着和幽兰打电话……还是只顾着对你的子钧哥心生惭愧心生不舍?”
不要伶仃同子钧哥见面?
“唉,实在也无关你的事啦!”幽兰宽解她道,“这就是宿命,你和林子钧,必定有缘无份。”
沈清泽看了看表,再扫了一眼已经批得差未几的公文,停顿了一秒后套上钢笔笔套。一边清算清算着桌面,沈清泽一边唤道:“云山!云山你出去一下。”
有多久没来这里了?记得畴前每当碰到不顺心的事情时,他老是爱来这里单独坐一坐。甚么都不消做,只要发楞就够了。
梧桐是幽芷小时候的闺蜜,大幽芷三岁,畴前住在对街,同幽芷要好得很。只可惜在幽芷十一岁的时候梧桐一家搬去北平了,说好要常写信常联络的,但是也不知那里出了甚么差池,竟就这么杳无消息了。现在梧桐再次返来,旧友相见天然分外欢畅。
“对了,姊姊,有件事……实在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瞬息以后,幽芷犹踌躇豫地开口问。幽兰随便道:“甚么事这般踌躇?问吧!”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