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惊奇的看着木槿,悄悄“啊”了一声,呆看一会儿,跳起来指着她道:“你你你是谁!”
三人进得门来,只见房间并不大,仿佛除了这道暗门便无门无窗。此时房中灯火透明,萧恒斜靠在榻上,永乐公主坐在父皇脚下,正大睁着一双黑眸,惊奇的看着三人。
站在墙角的黑衣人当即在墙上一按,另一面墙上又呈现了一道门,内里也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只是这条通道壁上镶嵌一溜的油灯,将全部通道照亮。
木槿已站起家来,走过来拉起永乐的手,哽咽道:“好mm!”
“她终究放下怨念,情愿与朕相伴到老。”他复伸开眼来,深深的看着木槿,眼中尽是难过之意,“福儿,莫非你就不能也放下怨念?谅解朕这么一个痴心人么?”
黑衣人将萧恒放在水晶棺中间的一个软椅上,便又隐到了暗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有了几分睡意,忽觉床上一沉,李仁怀坐起家来,少顷他翻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翻开窗子跃了出去,低声喝道:“谁!”。他行动固然极轻,声音也压得极低,木槿却已然复苏过来,不由侧着耳朵谛听,模糊听得李仁怀与人低声对答了几句,心中正自迷惑,李仁怀又推窗跃了出去,走到床边轻摇本身,一面唤道:“槿儿槿儿,快快醒来!”
木槿与永乐也顾不得其他,双双跪到榻前,一个喊“皇上”,一个喊“父皇”。
木槿这才算看清他的边幅,虽是久病以前面庞肥胖,但他天庭饱满、双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一双凤眼仍然很有神采,此时他双颊和嘴唇有着极不普通的红,更衬得他有着妖异之美。
萧恒也喝道:“怀玉,休得胡言!”他一冲动,又翻肠倒肚的大咳起来。
未几时,三人来到一处废墟,黑衣人走到一个枯井边,握着井索向井中跃了下去。待他鄙人面将绳索抖了几下,李仁怀方将井绳提起,栓在木槿腰间,将她缓缓放下。
三人一前两后在夜色中急奔,木槿看看向后疾退的风景,不似进宫的方向,心中迷惑,悄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你安晓得他是皇上派来的?”
萧恒淡淡一笑:“你既是皇后的女儿,便是朕的女儿,你随你mm,叫朕父皇吧!”
木槿本对父亲没有涓滴印象,对萧恒的恨意也被他的密意所冲淡,此时见永乐威胁,不由轻叹一声,在喉间唤了一声:“父皇。”
黑衣人背起萧恒抢先走了出来,永乐似也从未走过这通道,极是猎奇的跟在前面,木槿与李仁怀也跟了出来。
他握手成拳,圈在嘴上轻咳几声,紧紧看着她的双眼,只见那黑曜石般的眸子已蓄满了泪水,身材微微颤栗着。不由轻叹一声道:“她嫁给朕前,朕便晓得她已心有所属,却不晓得她另有一个女儿。唉!福儿,把你的面纱拿下来吧。”
黑衣人冷静上前行了一礼,便悄悄退到角落,仿佛只是一个影子。
木槿讶然,昂首望着他,见他眼中尽是慈爱,这一声“父皇”却如何也叫不出口。
他似回想起当时景象,半响火线低叹一声持续说道:“直到客岁听得动静,大苍太傅郑誉亮的外甥女,被封为二品浩命夫人嫁给清闲侯,那郑誉亮是我的大舅子,他只要一个mm便是朕的皇后。朕令人顺着这条线一理,肯定了你便是她至死还放心不下的女儿!朕听闻你二过得和美,不想打搅你们的糊口,但你与你夫婿的画像我早看过多次,了然于胸,是以本日白日一见到他,便知是你来看你mm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