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将琴架上的琴拔弄了一番,老板跟在她身后问道:“蜜斯可还对劲的?”。木槿身上并无银钱,想着先去寻了林翰轩,让他来给本身买,便摇遥头,回身欲走。
李仁怀左手捏个剑诀,右手举起长笛轻划半圈,身材跟着扭转一圈道:“这但是为兄行走江湖保命的家伙,普通人哪能等闲示人!”
苏夫人拉着苏子策的手对李仁怀道:“想当年姐姐避世离京,宣称若非有性命攸关之事,切勿打搅于她。现在候爷身逢其险,不得已让仁怀千里驰驱,本该亲身登门拜谢,但恐姐姐不肯见我等。今后你回家,再代我向你爹娘称谢!”
李仁怀见苏子策面色惨白,昔日脸上闪现的青气已几不成寻。伸指搭在苏子策腕间,但感觉脉象虽是微小却也安稳,晓得那金血蛤之毒已去了十之七八,只需求定时服药调度便可,心下甚是欣喜,觉着本身这一个多月费经心力也是不枉。
李仁怀一看极是眼熟,倒是前几日在侯府中所见的大皇子成王刘晟睿,上前一步躬身便拜:“草民......”
回府后,李仁怀让下人将琴送回房中,两人去看苏子策。到得正屋门口,丫环说侯爷已用过药膳,正在小憩。李仁怀点点头,走进里屋,见苏子策斜靠在软塌上与苏夫人闲话,身边并无下人。
木槿嗫嚅道:“我怎会嫌你,我从未曾嫌过你。”说到此处强笑道“我只是向来没听你吹过。”
翻开来倒是一把形状古朴的七弦琴,琴身甚是繁复,琴尾刻有两三枝梅花。木槿伸指在琴上悄悄一划,琴声如珠落玉盘般清润,心中甚是爱好,便在案前坐了,左手虚按,右指轻拔,弹了一曲《平湖秋月》。木槿学琴日短,且多日未曾练习,技艺不甚纯熟,但胜在她脾气澹泊随和,竟别有一种空灵意境。
苏夫人听得苏子策病情减缓,想着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寝室难安,总算是熬了过来,忍不住红了眼眶,拉着李仁怀的手道:“仁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又对木槿道:“林女人也受累了!”
老板却怕失了买卖,满面堆欢地号召道:“蜜斯果是高人,这些俗物都看不上眼,我这里另有一收藏佳构,还请蜜斯稍侯半晌。”说罢掀帘而去,不一会儿捧着一个黑缎长条承担出来,悄悄搁在条案上,缓缓翻开承担,行动轻柔,显是收藏之物。
只见坊间挂着笛、箫、琵琶等各种乐器,房中几个琴架上摆放着七弦琴。靠墙设有梅菊等花草,里间门上设有一帘,帘后传来阵阵琴声,想是老板为了兜揽买卖而设。
苏子策死里逃生,心中感慨万千:“若非仁怀医术高深,本侯只怕过不了这一关。今后我定向陛下保举,让你到太病院当主事。”
李仁怀蹙眉道:“他断不会无端套这近乎,此民气机颇重,你今后可得离他远些。”木槿心下却不觉得然。
到得集市,世人更是被琳琅满目标商品绕得目炫狼籍。苏翠菡直拉着林翰轩去看金饰绸缎,木槿却被一间琴坊叮咚之声吸引,与李仁怀寻声走进一间琴坊。
李仁怀便知他微服出行,不欲让人晓得身份,也拱手道:“刘世兄所言甚是。舍妹方才妄弹一曲,只恐污了刘世兄之耳。”
李仁怀听她提到父母,忙站起来应道:“是!”又道:“本来是一家,也不必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