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怀见她后知后觉的捂住脸,不由哑然发笑。缓缓弯下腰,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低笑道:“槿儿,昨日是我把你从成王府带返来的,也是我给你医治的,这伤情早已细看过了。你此时不让我看,我又如何给你医治呢?”
木槿悠悠醒来,正觉一身粘腻,便见春梅秋蝉拿着巾袍出去,请她沐浴。木槿不风俗沐浴时有人在侧,便屏退二人。
林翰轩一听得木槿伤了脸,顿时急了,便吵着要去看,苏翠菡也想看看究竟伤成甚么样,便跟着上前。李仁怀闪身挡住:“槿儿的伤,鄙人自会医治,两位就不必猫哭耗子了!”
木槿回过甚来,见李仁怀站在身后,如谪仙般俊美的脸上有着令人放心和顺。一时恍了神怔愣起来,猛的似想起甚么,忙丢了镜子双手捂脸惊道:“你快出去!”
李仁怀拭干她脸上泪水,挖起玉盒里的药膏悄悄涂在伤处,木槿感觉脸上一阵清冷,那模糊的灼痛感顿时消弭。李仁怀涂完脸,又将她手拿起来,翻开掌心道:“顾头不顾尾的小丫头,你这手心也有!”
苏翠菡见他目光锋利,似是将本身心机看破,不由被他气势所夺,向后退了一步。林翰轩见状闪身挡在李仁怀与苏菡翠之间,回护道:“翠菡常日里待槿儿如同亲mm普通,李公子何故无端抵毁别人?”
起家穿过屏风,水走到水雾环绕浴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恰好,叮咛春梅好生服侍蜜斯,走了出去将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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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擦干身材,穿好衣裙,疾步来到镜坐下,一时又怕脸被毁得短长,闭了眼睛不敢看。好轻易调剂好表情,深吸一口气展开眼来,却见镜中脸上有几处大小不一的红痕,衬着乌黑的肌肤,越见夺目。心下一惊,忙推开窗,对着镜仔细看,只见那些红痕大的如银杏叶,小的如蚕豆大小,有两处还长出了些许黄色小水泡。
林翰轩见李仁怀出言咄咄逼人,心中不免有气:“槿儿是我妹子,她受伤了我天然要看,到是想问李公子算是甚么人,凭甚么不让我看妹子?”
李仁怀一见苏翠菡,便觉肝火难消,沉着脸诘责道:“郡主娘娘,你本日带槿儿去成王府究竟产生了何事?让槿儿受这么大的罪。”
苏翠菡冒充哭泣,却偷眼看他。只见他神采不定,先有恨恨之色,后又有无法之状,最后竟生起肉痛之意,晓得林翰轩对木槿终是放心不下。
擦完药后,李仁怀接过四喜端来药膳:“你这伤需得忌几日嘴,我每天会给你配制药膳,除了喝水,可不能再吃其他东西了。”
林翰轩一时不明白他话中之意,不便诘问,又担忧木槿,抱拳应道:“王爷经验得是,只是王爷说槿儿不在府上,倒是在那边?”
李仁怀心中一阵抽痛,脸上却一派风轻云淡:“我说过定能让你规复如初,你莫非不信赖我的医术?来,闭上眼睛。”
掬一捧水拂在脸上,引得一阵灼痛。方才想起昨日被成王泼了药水,只是厥后的折磨太长、痛苦太过,竟然忘了。
木槿心中只觉勉强别扭,哭道:“你走开,归正我现在不想让你看我!”
林苏二人奉告门房,只要李公子回府,当即禀报。是以李木二人前脚回府,林苏二人后脚便跟着到了竹语院。
木槿眼中含泪,却又不敢再哭,双手紧紧拽着李仁怀的衣衿,低声道:“仁怀哥哥,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