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轩身穿大红喜服,胸戴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新步队,吹吹打打的直奔护国公府而去。
刘晟检指着身后,神采错愕说不出话,刘世锦方才看到刘晟厚提着一把亮晃晃的宝剑站在门口,那剑尖兀自滴着鲜血,不由心下狂怒,厉声道:“厚儿,你在做甚么,莫非想造反吗?”
皇后大惊连称不敢,忙携了刘晟厚叩首谢恩,退了出去。
蓦地展开眼,本来倒是靠着椅背睡着了,做了恶梦。只觉惊魂未心,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短长,象是要从胸中迸了出,早已是一身汗湿。
刘世锦见两人分开,方坐到案前,一股有力感涌上心头,寂然靠在龙椅上,闭上双眼,贴身寺人黄公公见状,忙上前为他揉按太阳穴。
只觉身子被人悄悄推搡,耳边是黄公公担忧的声音:“皇上醒醒,皇上快醒醒!”
三日前,俄然接到圣旨,加封本身为正三品骁骑参领,赐于三月二十五日与护国公之女欣宁郡主苏翠菡结婚。这可谓双喜临门,周琴心和林翰轩大喜过望,随即却为这么短时候,如何才气风风景光迎娶郡主而忧愁。两人一边筹办聘礼亲送护国公府,一边着人四周寻觅筹办喜宴的厨班和梨园。
从当下朝臣们建言来看,三个皇子的支撑者势均力敌。本身暗里曾与苏子策、郑誉亮等重臣商讨,均以为太子刘晟厚沉稳不敷,难承大业,储君须在刘晟睿、刘晟检中考量,但王皇后一族在朝中很有权势,统统须得谨慎行事,免生宫变。
这一日,李仁怀如平常一样早早来到安仁宫,为太后诊脉,只觉脉相虽弱,却也安稳,感觉也是时候了,便取出银针扎了涌泉、百会、曲池诸穴,只见他眼睑低垂、挺直的鼻梁下,微薄的双唇轻抿,指尖捏住针尾,不住轻旋。
三月二十五吉,宜嫁娶、祈福、缔盟。
刘世锦见刘晟检倒地不起,胸口泊泊涌出鲜血,心中又惊又痛,拍桌而起吼道:“来人!”
苏翠菡抿嘴一笑,抬眸款款看向林翰轩,眸中情深尽现:“夫君,非论你给我婚礼是风景还是寒酸,只要娶我的人是你,我都会毫不犹疑的坐上花桥,我只愿与夫君白头偕老,谈甚么委不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