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郭家,郭梓文的父母早几日便带着满心伤痛回了南乡。现在到差就只要两个家仆同往。我们一并出城行了两里摆布,mm说曾与郭梓文联袂到离此不远的龙安寺玩耍过,本日一别就天各一方,想再和他一起去龙安寺看看,在佛前许个愿,此生无缘,来世再续这未了之情,让我带了世人先到十里亭等待。
先皇派我送亲,我护着mm一起行来,见她不哭也不闹,很多时候眼神游离的看着某一处发楞,我内心难受。常常讲些笑话想逗她高兴,她似在听我说话,又似甚么也没听到,看我的眼神也是空空的。每到风景秀美之我都把车窗翻开,让她看看风景;碰到热烈集市,便带她下来逛逛,她只顺服的听我安排,如同行尸走肉。
祖父派人来请萧恒用餐,他以mm见到他会食不下咽为由,告别而去。他拜别时,浩繁侍从如从星捧月般拥着他拜别,我却只感觉那背影尽是萧索落寞。
当时mm外出未归,他不但未出声诘责,还规端方矩在前厅候着。祖父一面让我周旋,令我务必以礼相待,一面派人去寻mm。
萧恒对mm笑得非常和顺:“郑蜜斯好记性,一眼便认出本太子,当初本太子曾说必然会再见蜜斯的。”
郭梓文下了大狱,mm被送回府上,先皇命我等严加把守,又怕我等秉公交,便派了浩繁大内妙手暗中监督,只待一年之期到了,便将mm送去狄国。
mm直到晚餐时分才回府,见到萧恒先是满脸骇怪,随即便满面恨色:“竟然是你!”
“厥后这一个多月,皇后娘娘来看过几次mm。有一天让mm带了女儿了出去大半日。mm对娘娘甚是依靠,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犹胜亲娘,是以到是未曾有甚么异状。
mm和郭梓文藏得甚是埋没,半年多来六扇门高低四周搜捕,竟未找到,也不晓得受了多少惩罚,六扇门高低怨声载道。越是邻近一年之期,先皇对我们郑家越是不满,竟暗中放出话来,如果以事导致两邦交兵,姐姐皇后之位、皇上的太子之位便是不保。”
萧恒对mm长身一揖:“蜜斯长年幽居深闺,自分不清谁才是可拜托毕生之人。待本太子将蜜斯迎取返国,定教蜜斯心甘甘心!”
mm只丢下“休想”两字,便拂袖而去,那萧恒看着mm的背影,嘴角含笑,但我却感觉他笑容中尽是苦涩之意。
我本思疑他们是来龙安寺途中遭受了甚么不测,但顿时否定这类设法,这天子脚下,皇城边上,向来最是承平,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会有甚么不测?更何况我将官道至龙安寺这段路细细察看过,未见有涓滴非常。
我对他拆散mm婚事的行动非常不喜,虽得祖父叮咛不敢明里挑衅,但言语却非常冷酷,偶尔含沙射影的讽刺。他却毫不介怀,很有风采的与我议论在大苍见到的景况和对改朝换代之初生长民生的战略,言谈之间极有见地,崇高清华之气四溢。到得厥后,我竟感觉他也不是那么可爱之人,文才辞吐边幅均是上乘,并不输于郭梓文,气度更是远胜于他,心中想着mm嫁他也不算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