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怀发觉到她的不安,握住她的双肩,深深看进她的眼睛:“之前我也想尽快了结其间之事,早日带你清闲山川。可现在他们视我如无物,我们如果一味回避,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又能避得了几时?更何况你我虽有媒说之言,却未拜堂结婚。你现在身份分歧,我如此带了你走,毕竟于你名节有污,叫你今后不好做人!”
李仁怀淡淡一笑,拉了木槿坐下,叮咛初晴去换了热粥热菜,对木槿道:“有我在,你甚么都不消怕。我本来打算护国公伤愈后便带你归去,朝中统统与我无关。谁知现在却生出这很多事端,由不得我独善其身,说不得只要处理完这些琐事再带你走,方能保今后悠长的安宁!”木槿见他言词间很有傲色,模糊有尽在把握之态,坚信他之能,心下也结壮了很多。
李仁怀接过名贴一看,上面写着“寻芳楼杜金元”,不由皱眉道:“不见!”
“皇上令本王一并听训,言自古君主为美色误国之例为数很多,众位皇子均是国之梁柱,身负国度兴亡之责,须得服膺前车之鉴,以国为事为重,切勿沉湎女色。若今后再听得尔等为了女人争风妒忌、滥用私权,必重责不饶!”刘晟检双眉微挑,颀长的双眸含了笑意,上前拍拍李仁怀的肩膀,“皇上这么快便听到风声,依本王看,向皇长进言之人,不是苏国公便是郑大人。你这两个背景但是稳妥得很,你尽能够放心了。”
程叔躬身应道:“是,老奴顿时遣他走。”
李仁怀稍稍放下心来:“如此甚好。”端起茶来一饮而尽,“现在太子虽受打压,但皇上拔除之心不决,王爷下一步有何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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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怀轻哼一声道:“杜老板要寻甚么药,非得来找本公子?”
李仁怀沉了脸冷声道:“王爷为了红颜,能在短短几天集齐五十年一着花的幽萝烟、极北极寒之地的灵琼脂、可遇不成求的响铃草,这份用心鄙人望尘莫及!”
杜金元忙点头应了几个是,方缓缓道来:“前些日子,我们寻芳楼在雏儿里选出了花魁娘子,本来是要选个谷旦挂牌,初夜由价高者得。”他搓动手,神采中有几分猥亵,随即长叹一声,“这不,太后娘娘宾天,全城禁乐一月,这挂牌之事便停息了。”
玄月道:“公子凌晨便已来过,见蜜斯还在睡,便让我等勿扰,让蜜斯多睡会。公子说先找少奶奶说点事,呆会儿便过来。”
随即收起调笑之意,正色道,“本日皇上招本王入宫晋见,本王到得御书房时,太子和成王已然到了。”斜眼觑着李仁怀,淡淡笑道,“本来皇上收到动静,得知太子和成王对木女人仍不断念,私低下有所行动。皇上极其愤怒,说太后不想众皇子为了女人阋墙,方才把木女人许给外人。他们不但不体量太后良苦用心,还在太后骸骨未寒之际,又打起了算盘,搞出刺杀、威胁这些下贱活动,令皇上大为绝望。”
李仁怀见她如此,知她心中忧愁,没法安然。暗叹树欲静而风不止,深吸一口气,清算好思路,故作轻松走了出来:“小懒猫,睡到此时才起来,却还不好好用饭,莫非还没睡饱?”
程叔递上名贴,脸上尽是无法之色:“老奴也不认得,他说是慕名前来求药,若不见公子一面,决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