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夫人方才晓得他并未看出木槿是女儿之身,掩嘴咯咯笑了起来:“她是个女孩子,因在医馆帮手,以是才这身打扮,你自夸医术不凡!如何连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第二日,木槿还是早夙起来,到井边打水梳洗。木槿将水盆放在石凳上,从井了汲了净水倒入盆中。她躬下身子,双手捧了水拍在脸上,水滴从指缝中流下,在朝阳的晖映下晶莹剔透,木槿被水浸润的脸颊莹白如玉,在朝阳映托下如同透明普通。她墨发如瀑低垂,长长的羽睫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暗影,淡色的双唇扬起夸姣,好像临波照影的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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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盏茶工夫,才见木槿从房中出来,神采已又变成蜡黄。李仁怀便即明白过来,暗骂本身笨拙,明显是自家家传的药膏,昨日竟然没想到。初初见面,便做出孟浪之举,实事丢人。
看着木槿消逝在走廊绝顶,应是去了前面厨房,纵身跃下跟着走了几步,又掉头归去洗漱换衣。
李夫人笑道:“我见你返来一欢畅,帮衬着说话,都忘了这茬。”
李夫人拉下木槿的手道:“如何这么见外!”转头对李仁怀道:“槿儿和我有缘,我把她当半个女儿,此后你们就兄妹相称,你可不能欺负她!”
转头看了一眼怔愣在旁的木槿,笑道:“槿儿,还楞着干吗,快去奉告徒弟师娘,师弟返来了。”
木槿见有客来,忙堆上笑容问道:“叨教公子有何事?”
男人没想到木槿反应这么狠恶,微微一愣,随即更觉风趣,当下眼角微挑,笑道:“你大惊小怪的喊甚么呀!公子我本日还必须给你评脉,就算你胡师兄来了,也拦不住本公子。”说罢又伸过手来切她的脉,木槿一时不知如何时好,只觉心跳快得吓人,似要从胸腔中迸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