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怀笑着把玉镯套在她腕上,衬得她双手纤巧娟秀、柔若无骨:“如何受不起?本日先将它送给你,再过一个月,你又戴着它嫁过来,这东西自又回我们李家了,我娘这笔账算得真是够精。”
木槿一愣:“我婆婆?”
木槿拿着翻来覆去细看,未觉特别之处,斜睨了李仁怀两眼,见他脸上始终挂着含笑,负气将戒指递回给他道:“这珠子看来到是抢眼,但我却没兴趣带着它到处招摇。”
两人靠着那株桃树席地而坐,李仁怀向木槿报告这两月的别后之情和相思之苦。说着从囊中取出一对玉镯放到木槿手上:“这是你婆婆托我带给你的。”
接过玉镯就着阳光细看,见镯子通体晶莹碧绿,在阳光之下更加津润灵动。忙归还到李仁怀手上,点头道:“如此贵重之物,我怎受得起。”
李仁怀把盒子翻开,让大师趁热快吃,一边笑道:“谁让你猜这个。”
李仁怀直至三月初方返来,正赶到上巳节。朝廷和往年普通停止昌大的“祓禊”典礼,只是太后和皇后已去,天子念着皇后旧情,一向不肯再另行立后,是以,本年的“祓禊”便由职位尊崇的徐贵妃主持。徐贵妃乃晋王母亲,惠质兰心、沉稳内敛,现在受命主理后宫。
木槿心中别扭,噘着嘴道:“那你如何又脱下来了!”
李仁怀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头道:“就你心急。”从囊中取出一物。
李仁怀见她神情敬爱,低头吻住了她。
两人又商讨了一番婚礼细节,午后,李仁怀便带了木槿往回春堂而去。
这一日,李仁怀早早到林府接了木槿前去观礼,两人混在人群,遥遥瞥见徐贵妃站在高高的凤辇上,高举双手大声诵唱,用柳枝轻撒兰汤。
李仁怀厥后听得此事,也不觉得意,只点头淡笑说了两个字“调皮。”
过了一会儿,李仁怀道:“我娘亲说了,我们在京中的婚礼,她和父亲不能亲临,便由姐姐主持,待我们回辛豫后,再另行补办,委曲你了。”
木槿渐渐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布包,李仁怀等不及,一把抢过来翻开。倒是一双高缦鞋,鞋身云舒云卷,鞋头兽首威猛。他早就晓得木槿在给他做鞋,只是她常日里在他面前藏着掖着,此时拿在手里,只见针脚精密,无处不透出心机,不由心花怒放。把玩一会儿,换在脚上尝尝,大小刚好,极是舒畅受用。复又换了下来,用布包装好,塞进怀里。
木槿一门心机惟着做最美的新娘,嫁服都由本身亲手绣制,每日在绣架旁一边飞针走线,一边想着本身穿上这身嫁衣的模样、与李仁怀拜堂的景象、李仁怀挑开本身盖头时的神采,心中充满了柔嫩的高兴。
木槿点头应了:“我晓得他们的难处,何来勉强之言?对了,你另有个姐姐啊?我怎的不知。”
李仁怀拉起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下,悄悄摩挲:“是这双手一针一线为我做的,哪是这些俗物能比!”
李仁怀走后,木槿实再忍不住,叫护院扼守门的大黄牵来,用戒指对着它悄悄一点构造,一股白雾喷出,过了几瞬大黄便即倒下,直睡了五个时候方醒。
木槿迎上去,见他手上提了一个盒子,上面有“醉源居”的字样,披发着淡淡的甜香之气,笑道:“这不是醉源居的芙蓉酥么,有甚么难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