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怀见福伯神采忧愁,也不及换衣,便仓促往书房而去。到得书房,只见父亲和母亲正坐着说话,两人神情俱是凝重,模糊有焦炙之色。见他出去,李升泰拿起桌上的信并一张纸条递过来:“仁怀,你且先看看。”
正砍得畅快淋漓,却听身后一声感喟,母亲柔声道:“仁儿,你再砍下去,我这院子可就让你毁了!”
李夫人晓得儿子医术得乃父真传,听李升泰安如此排,心中略感欣喜,对李仁怀道:“你在京中遇事尽管找你姐姐筹议,切勿莽撞行事。”
李夫人走到石凳上坐下,招手让他过来,温言道:“仁儿,我看你这几日闷闷不乐,本日又找我这些花木撒气,莫非是为了槿儿?”
李夫人见一惯萧洒的儿子此时愁眉苦脸,知他已情根深种,不由叹道:“槿儿是个好女人,她如此对你自有她的事理。”
李仁怀一顿脚,咬牙道:“我终不能看着她嫁与旁人啊!”
李仁怀被母亲一语道破,也不难为情,涩声道:“娘,儿子喜好槿儿,但是她,但是她......”
李夫人淡淡一笑:“仁儿,你这心机娘早看出来了,槿儿这孩子灵巧聪明、知书识礼,娘也非常喜好,是以一向以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带着她外出玩耍,也是但愿你们能多在一起相处。”
一日,李仁怀陪木槿练习完琴曲,赞道:“槿儿,想不到你于琴之道,极有悟性,短短两月,为兄便已倾囊相授,今后你有甚么不懂之处,可向我娘亲就教,她年青时但是我们平昌府第一名琴啊!”说罢回身去了。
李夫人见他脸上满是不甘的神情,哪另有常日里傲视统统的神采,啐了一口道:“好没出息!你以恩典相挟,逼迫于她,就是你的爱人之道?”
李仁怀接过先看那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子策中毒,性命难保,唯求姊姊垂怜,请姊夫速来医治。落款是:妹青阳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