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检见他脸上似有一层青气,不免心下担忧:“李兄感觉如何样?”
李仁怀却不惶恐,左手玉笛舞成一团碧影挡在身前,一声轻叱,右手石块扔出,已化成十数枚铜钱大小的石子,分头击向崖上众黑衣人。
黑衣人并不答话,为首之人手一挥,但闻箭簇嗖嗖破空而来既急且劲。众侍卫将刘晟检和李仁怀护中间,手中长剑舞成一片光影,只听得叮叮一阵乱响,伴着几声闷哼,倒是有五个侍卫中箭倒了下来。
刘晟检看看大师也歇息得差未几了,当即翻身上马喝道:“解缆!”
模糊瞥见山石恍动,心下一惊,想勒住奔马已是来不及,当即一掌按在马背上,身子斜斜飞出,右手长臂一伸,托住刘晟检的手臂滚向路边。两匹马收势不住。持续向前冲去,只听隆隆声响,左边山上几个庞大石块滚落下来,正砸中急奔的快马,前面跟得较近的十余个侍卫也遁藏不及,纷繁被飞石砸中,有的横尸当场、有的滚下右边的深渊,顿时惨叫声、马嘶声响成一片。
黑衣人未曾想到李仁怀在此景况下还能出招,且石子精确无误的向大家关键而来。忙举弓格挡,倒是不及,到有八人被石子击中,顿时倒地不起。有四个技艺敏捷的勘勘躲开,听那石子带着劲风从门面飞过,“叭”的一声打在背后石崖上火星四溅。再看地上那八人,胸间均有胡桃大小的一个血洞,正泊泊向外冒着鲜血,目睹已经活不成了,不由大惊,盗汗涔涔而下。
却听一阵嘎嘎怪笑,一个破锣般的声音道:“李神医真是好伸手,一脱手便毁了我部下这很多妙手。”两人寻直接望去,只见一个葛衣人带着十数位黑衣人从山石后转出,恰是那茶棚中所见的伴计,他面色极是阴沉,恶狠狠说道,“你们杀了我这么多兄弟,还想走么!”
晌中午分,行到一处茶棚,晓得过了此处,近百里再无歇脚之处。刘晟检命令世人在此打尖歇息,填饱肚子再走。
刘晟检跨上马,放眼向门路两端看去,却未见有人,迷惑的看向李仁怀,却见李仁怀手握玉笛,眼睛望向山上。
这一日来到九仙山,沿山脚蜿蜒着一条官道,绕过此山便到了平昌地界的礼都县,过了礼都便一马平地中转都城平昌。前一日已选遣人告诉礼都县衙,钦差大人本日达到,夜宿该县。
两人一起向平昌而行,现在刘晟检在赈灾中立了大功,极得圣心,沿途官员迎送甚是殷勤,趁机溜須拍马的、表白忠心的大有人在。
接下来几日,李仁怀便跟着刘晟检各处巡查。每到一地,李仁怀必率先到本地病迁坊察看环境,然后再到此处坐堂看诊。是以江开各县府公众都晓得钦差身边有一名李神医,在得知钦差达到本县后,均纷繁到县衙列队找李神医看诊,一时候李仁怀在南部风头比刘晟检更盛。还好刘晟检心胸天下百姓,对他此等义举级为推许,常常解缆,都会提早告诉下一站郡县张贴布告,备好诊堂。
李仁怀见再如此下去,世人必将死于乱箭之下,伸手在崖边拍下一个石块握在右手,左手在马背上一按,身子跃起数尺,看准位置,足尖在一凸出的崖石上一点,身材又再拔高数尺,离那群黑衣人便只要三丈摆布。
蓦地想起刚才在茶棚中阿谁伴计脸上的诡异一笑,灵光一闪,回身上马,一面沉声道:“他们是在刚才打尖时中了迷药,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