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过程刘晟检均咬牙蹙眉一声未吭,李仁怀打好最后一个结,松了口气道:“一时找不到接骨的草药,先给你敷些消肿止痛的,明日我再四周找找。”抬目睹刘晟检额上盗汗涔涔,不由笑道:“王爷如果痛得短长,固然呼痛,此处就你我两人,莫非王爷还怕人笑话不成。”
当下就近寻了些草药,削了几根宽扁的木棍,又将本身的里衣割下数根布条,方才为他接上断骨,将草药敷上,再用木棍牢固了好,用布条缚紧。
此时鱼也熟了,李仁怀递了一条给刘晟检,本身拿起一条便吃了起来。刘晟检接过鱼却并不急着吃,轻叹一声,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本王常日里常在公开里笑你婆婆妈妈,出门老是带一堆瓶瓶罐罐,此时方知甚么叫做有备无患。”
李仁怀此时已累得不可,模糊感到左臂箭伤之处有痒麻胀痛之感,晓得护心清血丹未能将箭毒除尽,刚才又强交运功为刘晟检疗伤,只怕毒气已经漫延。当即在火堆边坐了,解开内衫暴露左臂,只见箭伤已然震裂,伤口四周鸡蛋大小的一团已变成乌黑之色,向四周分散开淡淡的紫色。
将他留在潭边,本身到林中去寻觅草药,幸亏此处水量丰沛,植物甚是富强,未几时便寻到几味解表退烧的草药。因而采了一大抱草药返来,寻来一块凸起的石块,将草药放在内里捣碎,再将汁液挤进刘晟检的嘴里。
他行动极是流利,看似轻车熟路,实则早痛得几欲晕倒,豆大的汗珠渗满额间,深呼吸了数次言勉强忍着,待将伤处敷上药感到一阵清冷,疼痛才稍稍减轻。也未知体内余毒是否除尽,当即盘膝坐下,运起内息满身游走一个周天,细细探试确认无异方才放心。
刘晟检早见惯了他的冷酷,晓得他此人面冷心热,便不再言语,渐渐将鱼送到嘴里吃了起来。谁知腹中虽是饥饿,但胸口却闷得慌,竭力吞下几口,嗓子一甜,呕出一大口血来,倒在一侧。
刘晟检见他双眉舒展面色忧愁,知他担忧,强笑道:“本王也自小练武,并非纸糊的灯笼,不碍事。何况你我坠下深崖尚且不死,这些小伤又算甚么。”
李仁怀抬眼看他,见他虽痛得神采惨白,但神情如常隐有傲色。想着他身为皇子,自小养尊处优,现在遭此突变身受重伤,却还能处变不惊,沉稳有度,果有皇家风采,心中对他也有些佩服。
李仁怀虽是倦极,但心中担忧,却睡不平稳,迷含混糊间耳入耳到刘晟检时急时缓的呼吸、轻风悄悄拂过树梢、柴火爆裂的哔啵和小植物跑过窣窣的声音,直至天气将明才睡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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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怀见他醒转,将他放靠在大石旁,将柴火架好,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来。幸亏火折子用油纸包裹得甚是密实,并未燃烧。火很快便燃烧起来,刘晟检却已支撑不住,又沉沉晕睡畴昔。
此时天气已晚,李仁怀捡了些粗大的树杆架在火上,给刘晟检穿上烤干的衣服,又将本身的衣服盖在他身上。便在他身边躺下,以天为被以地为铺,在火堆旁睡了。
李仁怀见本身衣摆已七零八落,实在不能再割了,便将刘晟检的衣摆割下一块,去潭中浸湿给他洗了脸,再将湿布敷在他额上。削下两节竹筒,去潭边取了些水,将治内伤的丹药在水中化了,给他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