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心下一惊,大声呼道:“江大夫,江大夫。”却听不到涓滴答复。
木槿跨进房门,只见一青衫男人长身玉立,背门面江站在窗边,似在赏识青依江景,江风吹拂起他的袍袖,如谪仙般遗世独立。
他声音和顺醇厚如其间特有的梨花酿,木槿听在耳中却如同惊天的响雷,将她从梦中惊醒,泪水顿时涌入眼眶,望着他喃喃低语:“是你么?如何是你?你又来做甚么?!”她忙回过甚,像寻觅拯救稻草一样看向后看好去,却只见廊上空空如也,哪另有江开阳的影子?
李仁怀无法,只得伸指导了她的哑穴,木槿既转动不得,也发不了声音,心中悔恨交集,只圆睁了双眼狠狠盯着他。
玄月见李仁怀神情和顺,眉稍眼角俱是缠绵,那里晓得他此时心中想到的是木槿。只道本身这些日子的良苦用心终是打动了公子,不由心中窃喜,脸孔含春低眉垂目,轻声道:“公子......”
这背影一闯进眼中,木槿只觉心口如被一记重锤猛击,一阵钝痛,“啊”的一声轻呼出来,双脚却如钉在了地上,再也迈不开步子。
除了这些令人不安的情感外,木槿发明内心深处竟另有一种模糊的等候和窃喜。一边暗骂本身没骨气,如此等闲就信赖了他的话,一边却想着他刚才说本身失落时的表情,想着他为本身失落而悲伤惊骇,内心出现一阵甜美之感。想起他说让本身仔谛听,可此处只要本身一人,四周一片寂寂,落针可闻,哪有甚么声音。
“听涛阁”坐落在船埠东侧,依江而建,分高低两层。一楼是大堂,摆有七八张桌子,二楼临江有六间包房甚是平静,风雅之人可临窗把酒看落霞孤骛,做买卖的常常在此与买卖场中的火伴议论买卖,实乃雅俗共赏之地。
李仁怀只得站住,急道:“槿儿,别跳!我不过来就是,我们有话好好说。”
李仁怀正要走上前,木槿双手撑着窗沿着势要跳,一边喝道:“你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