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怀宠溺的拥着她,轻抚着她和婉的黑发,一时候房间里只要木槿断续的抽泣声和玄月沉重的呼吸声。少顷,木槿方带着浓厚鼻音问道:“你当初为甚么不说清楚,还同意我孤身远走,害人家整日悲伤难过!”
李仁怀声音和顺如仲春东风:“当时刘晟睿风头正旺,我又不知府中内奸是玄月一人,还是有其他朋友。我不敢冒险将你留在京中,让你身处伤害地步,是以你提出分开,我便顺水推舟让你走了。”他眉梢眼角涌起笑意,如冰雪初融般动听心魄,“不过我并不是让你孤身流落在外,我向来都没有分开你,还记得商队的杜大哥吗,槿儿莫非没感觉他这名字有些蹊跷?”
说完不再理他,回身拉起李仁怀,回房清算行李。
木槿闻声响动归去身来,见她伏在地上不住喘气,嘴角上殷红血痕极是刺目,便欲上前相扶。李仁怀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回身侧,声音冷冽如寒冰:“你工夫尽废,若就此静气涵养,尚能像平常之人保养天年,如若不然必将不良于行!”说罢也不看她,拥着木槿下楼去了。
此时,那“珠联璧合”烫金匾额便高高吊挂在李府正堂,晃得人眼睛发花,更证明了新娘若非皇亲国戚便是权臣之女的设法。
木槿眼中莹莹泪光明灭,抬起眼来定定的看着他:“是说统统都那么刚巧,我还觉得是老天爷垂怜,却本来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本日,皇上钦封的清闲侯、回春堂的少主李仁怀将迎娶娇妻,回春堂高低张灯结彩,门内门外都贴着大红的囍字,梨园从夙起就后园唱开了,前来道贺的人连续到来,李老爷身着玄色团花锦袍在门口相驱逐,一众门徒、药童忙里忙外号召客人,一派喜气洋洋。
木槿瞪了他一眼,嘟囔道:“你想得美!”
两人联袂回到“锦云坊”,赵纬林一见李仁怀,心下便觉别扭,见他一手挽在木槿的腰间,不由沉下脸一掌向他拍去,口中喝道:“你这个负心汉,快快放开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