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怀倒了一杯茶,递给木槿。木槿接过,浅浅饮了一口,垂眼看着杯中绿映映的茶水,神采垂垂有些愁闷。
跨马鞍、走火盆、拜六合,入洞房。
李仁怀轻笑一声,上前扶起她,指着床上的莲子、花生、枣子诸物,在她耳边低语:“姐姐本日一大早便来铺床,这春宵苦短,我们早些安息吧,可别孤负了姐姐美意!”
李仁怀见她黑曜石般的眼眸望向本身,心中爱极,在她耳边柔声道:“我想待你身子调度好后了再要孩子也不迟,便在给你的药膳中加了些药。”说罢悄悄亲吻她淡粉的耳垂。
木槿接过发束紧紧握在手中,站起家来,抬眼瞥见他玄色瞳人中本身含春的面孔,低低反复道:“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双手攀在他肩上,踮起脚尖,闭上眼睛,仰开端将本身唇迎上他的……
李仁怀轻笑一声道:“这有何不好,我们一起走,一起行医,一起看风景,不是正合了当月朔路仗剑天涯的初志么。”
木槿低垂眼睑,悄悄嗯了一声,却听他说道:“娘子辛苦了,娘子饿了没有?我让人煮了饺子来。”
李仁怀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声音醇厚如酒:“娘子。”
李仁怀回身从车上扶下木槿,木槿盈盈向陈春海一福。陈春海只觉双眼一亮,拍着李仁怀的肩笑道:“弟妹果绝色,难怪当初绍阳满城女子,没一个能入得了兄弟的法眼,令无数女人伤透了心。”
李仁怀收了笑声,掰过她的肩头,将她拥在怀中,温言道:“我思忖着槿儿身子衰弱,年纪还小,这生孩子的事不必焦急,是以也没有奉告你,到让你担忧了,实是为夫之过。”
陈春海早在绍阳任县令之时,便听坊间传说李仁怀有个天仙般的老婆,伉俪二人鹣鲽情深、矢志不渝。此时一听,抚掌笑道:“弟妹也来了,快快有请。”
李仁怀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头:“娘子过虑了,此次出门前,娘特地叮咛我,好好带槿儿四周玩耍,不必急着赶路。更何况我每到一处,都会向家中传书,我们的行迹,尽在爹娘的把握当中。”说罢双眉一扬,轻笑道,“我是李家独子,爹让我巡查各处医馆,便是要将这份家业交在我手中,我和你玩归玩,也必然定会办好差事,不让他们担忧。”
却闻声李仁怀和喜娘呵呵笑了起来,昂首看向两人,只听喜娘连声道:“好!好!能生就好,能生就好!”李仁怀也是满面忧色,正喜滋滋的看着本身。
木槿方才明白过来,觉双颊一阵发热,用双手捂着脸躲倒喜床上,却感觉身下甚是硌人,伸手摸去,床上却有异物,拿出来一看,倒是一个桂圆。
木槿怕痒,缩了缩脖子,笑着伸手推他:“你如何不给我说,害我白白担忧了好些日子。”
李仁怀道:“那槿儿为何面带郁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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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怀将她扶到镜前坐下,拿过梳仔细细梳了,在耳后剪下一缕发丝,又将本身的也剪下一缕,绾在一起放到木槿手上,轻声念叨:“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
又是一年桃红柳绿、莺飞燕舞的时节,无边的芳草让人满眼是赏心的绿。通往江惟郡的官道上不疾不徐行着一辆马车,赶车的四喜极是落拓的靠着车柱,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身边的初晴说着话,任由那马儿放开了四蹄沿着门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