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想,起码,能晚点闻声他结婚的动静。
再没心机遴选扇子,商请月随便挑了一把便打道回府。
他缓缓一笑,那笑格外的……奸刁,他说:“凝宝,阿谁陈少游才十八岁,若他充足聪明、充足有上位的野心,想来也一定急着在这个时候立室。”
商谨言看她这个模样,好一通无法,“此次便算了,但千万不准有下次!”
听到这话,商请月又是打动,又是难过。
阿谁被宁锦墨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竟是在昨日归天的吗?
阿谁女人……
商请月眸子一冷!
商请月苦笑,除非这辈子她跟陈少游顺顺利利的在一起,当上尚书夫人或是丞相夫人坐上比陆娇还高的位置,不然,陆娇此人,单以宁北候世子侧室的名头,她就动不了她。
商请月点头如蒜。
可陆娇此人的心机与哑忍是商请月所佩服的,每日的晨昏定省她从不落下,哪怕她很少见她,她也未曾少过一日。
不管哪一种,对商请月而言,现在都是一个算的上不错的动静。
若他偶然借妻室娘家之势上位,那么,他定也不会在刚入朝堂的时候订婚事。
直到回了她的内室,她的脑筋里还是回荡着陆月说的那些话。
就算商谨言那日以后去查了那日之事,也不能表白陈少游说过要娶她吧?
前几日,一贯沉默寡言的管家寻了商请月,说道:“过几日浑家就要分娩,传闻蜜斯绣工好,不知可否请蜜斯给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做几件小衣服?”
宁锦墨还在守着她,那么,她生下的宁景,现在谁在照顾?
商请月昂首,放动手里的针线,看着风风火火的商谨言,问道:“爹爹,你不是去看鸟儿胡同在建的私塾么,如何才出门没多久就返来了?”
即便宁锦墨不娶,陆娇的存在对宁景也是一大祸害!
商请月先是一愣,对于王管家这俄然的要求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在看到那一双诚心及等候的眸子时,她欣然的便应下了。
王管家松了一口气,看她的目光竟有着些许的心疼,她又是一愣,再看去,王管家却早已规复了以往的垂眸沉默。
商请月有些心虚,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若他真故意找个有助力的妻室娘家,那便不会如此仓促的便定下婚事,起码也要有一番作为后再行挑选。
“那日,你虽只脱了一件外衫,可终偿还是被他看了去,如何着他也得娶你!”商谨言眯起眼,“前段光阴内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满是他与一女子白日宣淫的谎言,若非我暗中压抑,现在恐怕谎言还不断歇,现在他中了探花就敢不娶你,这是过河拆桥!”
士农工商。
商为最下品,凡是有些许功名的人都不会看上商贾之女,何况是探花郎。
商谨言镇静的模样,让服侍在一旁的蝶儿跟沁儿忍不住好笑,就连见他来了就一向无措的绣娘都忍俊不由。
面前的女子,名为陆月,而她口中的姐姐则是叫陆娇,是宁北候世子宁锦墨的妾室。
“凝宝儿……凝宝儿,我跟你说,你看上的阿谁陈少游中了探花了!”
阿谁孩子,甜甜的唤她娘亲,软软的抱着她睡觉,懒懒的靠着她读书,委曲的跟她撒娇,促狭的告他爹爹的状……
商请月好笑又心伤,“爹爹,那日他便对我说清楚了,不会娶我,我与他不过是……不过是一场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