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笑了一下,又仿佛没有,她只记得她下了无数盘,却每次都是黑子输,白子赢,如此下来,她便多了些暴躁,最后没好气的摔了一颗白子。
说这话的时候,商请月哭笑不得,不过确切是在船里压抑得不可,她想起昨夜吹着冷风时的感受,并无晕眩之感,这才由着小词跟念奴扶着到了船头。
昂首却见他的目光锁在她的棋盘上,他竟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侧,她的小脾气被他看到,有些难堪的道:“黑子老是输,明显白子都让了好几子了……”
两个天下第一,都是实至名归。
他方才看她的眼神,固然疏离清冷,却没有一丝不耐。
刚才说话的人自是听懂了,他有些孔殷的道:“我偶然打搅女人,只是有件事还想咨询一下这位女人。”
陈少游看着她。
商请月恍忽的看着碧波泛动,再不管那一盘残棋。
他走得缓慢,倒也不担忧丢下商请月一个女人家会如何,归正一层已经被他包下,商请月也戴着面纱,身边另有一个会些工夫的念奴服侍,不怕被人冒昧了去。
下了一颗白子,微微凝神,又落下一颗黑子,如此,竟也下了小半个时候。
商谨言说完,疾步进了他的包间,就怕慢一步会被商请月缠着下棋,那棋艺……他实在是不忍直视。
她笑着,“在鹊桥街,那场大雨里。”
垂首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她笑笑,实在她对下棋一丝兴趣也无,可上辈子嫁给陈少游后,他无事便会本身跟本身下棋,她在一旁看很多了,再加上他偶尔的提点,她的棋艺倒也不算太差,不过,她晓得商谨言并不喜好下棋,本日只是为了她能有个消遣这才陪她的,她又怎会不知呢?
目睹黑子无路可走,商请月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商请月抬手打断小词即将出口的呵叱,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由得笑了笑。
只要你对我没有不喜,这便充足让我死皮赖脸的陪在你的身边……一辈子。
陈少游起家,拿着琴,对着她点头道:“多谢女人,夜凉,女人早些归去吧。”
他点点头,坐在她的身后,说:“你再下一盘,我看看。”
即便,她的棋艺实在是……不忍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