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
“那,洛玉坊那边……”杜子儒声音暗哑,“我来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围在洛玉坊的院外,他们都是被抓的那些人的家人,情感很冲动。”
洛玉坊里的人不安抚好,内里会乱,洛玉坊外的那些家眷们不安抚好,内里会乱。
“朝廷都不管我们了,迟早都是死,为甚么还要关着他们,让他们出来,自生自灭不好么?”
“这位大哥,”商请月轻声打断了说话的男人,“昨日,我商家赠了很多百姓粮食,大哥可晓得?”
或哭或闹。
“商大善人的女儿如何会来这里?”
陈少游皱着眉,起家,“衙门的人任由你教唆,鱼腥草之事交给你。”
“是啊,现在官府把我们的家人抓了,一旦肯定他们染上瘟疫,那他们的了局必定也是被官府关着直到饿死、病死!”
人群里有很多拥戴的人。
“商女人结婚了?您说的相公是……”
说完这句话,商请月看向人群,淡淡的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晓得各位担忧家人,但实在不能出乱子,官府的弓箭手就在不远处,别到时候没见到家人还搭上性命。”
只是现在情势由不得他们,除了等,再无它发。
看着他要出门,杜子儒跟上去,“大早晨的,你要去那里?”
四天,柳州的粮食支撑得了四天么?瘟疫区里的人等得了么?洛玉坊里关着的人,他们信赖么?
相公关着各位的亲人,实在是情势所逼,如果各位不放心家人,我便亲身去洛玉坊,照顾诸位的亲人,若需求,可觉得他们代笔写信给你们报安然,可好?”
粮食、动乱、瘟疫,内忧内乱。
数百个齐装冷凝的府兵手拿弓箭长刀,包抄着洛玉坊的里里外外,哭闹的百姓没能靠近洛玉坊大门一步。
“打,救我们的家人出来,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看着杜子儒:“鱼腥草找得了多少算多少,救得了多少人算多少人。”
商请月笑笑,“我相公为了瘟疫,四周驰驱,既要找寻药材、调配粮食,又要安设南郊瘟疫区的病人,还要护好你们不被逃出的瘟疫患者所伤,他是柳州的父母官,很多弃取,皆取自于大局。
商请月蹲下,拿脱手帕给她按住伤口,悄悄的扶起她,“丫头,还记得姐姐么?”
商请月心下一痛,她走近说话的几人,慎重的屈膝行了一礼,“各位所言极是,只是,朝廷弃了我们,不代表知府林茂年跟县令陈少游也弃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