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谨言自嘲,他就那么像冤大头?
沈家会么?
沈书衍心下一叹,晓得现在是无能为力了。
他比谁都清楚,不会!
“蜜斯不等老爷返来了么?”
这边,商请月看着点着的灯光,皱了皱眉,问道:“爹爹还没返来?”
“他说他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就是了?”商谨言有些不耐,“即便他是,又凭甚么让书彻来给这么些银子?这事即便闹到皇上面前,书彻有甚么错?”
“不是姑姑。”
沈书衍疏忽杜氏的表示,起家,几步走到商谨言的身侧扶住他,才走了两步,余光却见杜氏给杜纯灵使了眼色,杜纯灵吃紧起家,竟是跟在了商谨言中间,她笑道:“我也送送姑父。”
说着起家,对着沈老夫人躬身告别。
商谨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被沈书衍扶着往中间让了让,便看到杜纯灵跌倒在他的脚下。
莫安跟商谨言一起去的沈家,如何会是陌风把商谨言带了返来而莫安却还没来?
杜氏擦着泪,“但是,银子已经给了,现在说甚么也于事无补……”
卖地?卖酒楼?卖祖屋?
上辈子刘家能算计唐渊来威胁她,这辈子若她嫁给了陈少游,难保刘家不会故伎重施。
何况,商谨言因着买卖的事常常在外驰驱,有陌风跟着,她也放心。
何况,借?
就像沈老夫人说的,沈家除了一百多亩良田,独一的进项就是柳州的一家酒楼,那酒楼还是他在沈老夫人的哭诉下为沈家兄弟四人采办的,就连运营的钱,也是他掏的腰包,可每年那间酒楼赚的银子他是影子也没捞着。
那乌黑的肌肤让他的身子颤了颤,他哑着声音,竟是推开扶着他的沈书衍,一瞬不瞬的看着娇羞系好衣服的杜纯灵,他的双眸染上浓浓的柔情,他轻柔的说:“婉儿。”
深呼了一口气,商谨言摇了摇发昏的头,忍住体内莫名炎热,“大哥,既然晓得家中没有那么多银子,为何还要去钱庄借?刘尚的伤再如何,即便是断子绝孙了,又与书彻有何干系?遇见这事不去找阿谁乞儿的费事,倒叫沈家拿钱,这是甚么事理?”
见着商谨言回身,杜氏急了,对沈书衍道:“还不快去送你姑父归去。”
沈书衍的心一沉,面上倒是笑着问向杜纯灵:“灵表妹没事吧?”
杜纯灵见状,摸索的伸脱手想要扶商谨言。
早在来了柳州后,商请月便把陌风给了商谨言。
沈老夫人跟沈重山伉俪一脸的怒容,沈书衍倒是扬了扬眉,转头问道:“父亲,还要去沈家……赔罪么?”
沈重山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说甚么。
商请月没筹算起床,又听念奴道:“是陌风脱手带老爷返来的,老爷的小厮还没来。”
只是,商请月还没睡着,便听念奴说商谨言返来了。
一个跟沈婉面貌类似的女子,再加上喝了加了药的酒,商谨言又如何不被算计?
“老爷,蜜斯命小人来接您回府。”
这话自是对杜纯灵说的,她说的是“去歇息”!
有陌风在,应当不会出甚么事。
商请月上了床,道:“不等了,终归也出不了甚么事。”
“嗯……老爷,您轻点……老爷,人家疼……轻点……”
而此时的杜纯灵因焦急爬起来,不谨慎或是别的的甚么启事,导致腰带松落,衣衫里的肚兜映入商谨言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