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的手被她挣开,她喝着酒,领子处被酒湿了大片,眼角处也盈着泪光。
商请月没说话,顺手拿起一个酒壶,没有再就着酒壶喝,行动卤莽的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唐凝,然后,一口喝下了另一杯。
对于罗氏跟陶氏来京的事陈少游早就跟她说过,本来就该这几日到的,没想到竟还赶上了他的纳妾之礼。
“一壶罢了。”商请月淡淡的道。
唐凝嘴角直抽,开打趣的吧。
商请月笑着,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
当盖头被挑起,封清灵一张绝美的容颜映入商请月的眼里。
“是。”
封清灵善解人意的模样颇得罗氏的爱好,陶氏也对劲的点点头。
喝完?
“于昭!”
她坐到唐凝身侧,淡声道:“如何来了?”
封清灵面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难过,却还故作无事的道:“那我先下去了。”
陈少游眸光涌动,动了动唇,却没开口。
陶氏见商请月坐下,便也扶着罗氏坐了归去,她看了商请月一眼,对陈少游道:“吉时到了,贵妾是要拜堂的,于昭。”
陈少游不在乎吉利跟安然眼下是何感受,他又在窗前站了半个时候,这才问道:“夫人还没送客?”
陈少游说完,扬长而去。
唐凝一把拉住她的手:“你会醉的!”
唐凝向着商请月的方向闻了闻,皱眉,“都喝上了?”
罗氏陪着笑,让出了高堂的位置:“公主坐。”
书房外的吉利安然闻言,皆是慎重的应下。
“我晓得你会难过,可没想到,你竟会喝酒。”
商请月一个眼色,小词便亲热的制止住了她,非常亲热的搀扶着她道:“太夫人何必多礼,公主不是说过吗,一家人不兴那么多端方。”
可唐凝还没分开。
罗氏则是摸索的揽住封清灵,见她没有推开也没有嫌恶的神采,心下一喜,心疼的道:“天不幸见的,我这孙儿如何能为了一点事就丢下你呢,祖母明日定让他给你赔个不是,可别悲伤啊。”
吉利进了书房,回道:“钱嬷嬷说夫人跟宁世子妃还在喝酒。”
“是,母亲。”陈少游看了眉眼不抬的商请月一眼,进了厅堂。
“祖母、母亲,灵儿没有悲伤,相公是做大事的,灵儿不会怨他。”
陈少游在商请月的谛视拜了六合。
商请月摆手,身后的人都退了出去。
唐凝猜疑的看了商请月一眼,抿了抿杯中的酒,然后错愕的看着她,这酒是叫胭脂醉吧,如许的烈酒,商请月竟喝了一壶,还面不改色?
那边灯亮光着,他晓得唐凝陪着她,也晓得她们在喝酒。
陈少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想多了。”
陶氏神采一变,大声喝道。
听着门外没了响动,陈少游冷声道:“吉利、安然,你二人渎职,罚一年的俸银,再有人不经通报靠近书房的十步以内,你们也都别跟着我了。”
可陈少游却似没闻声普通,不见了踪迹。
那是一张清丽脱俗的容颜,那双眼睛格外灵动,那张朱唇勾起时,两个甜美的酒窝便这么倾世了容颜。
商请月回了阁楼,便见唐凝坐在软榻上,眼睛盯着案上的几个玉瓷酒壶点头感喟。
唐凝问她:“月儿,你真喝了那么多酒?”
封清灵的话响起,陈少游的眼便是一沉,“你归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