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祺却未曾发觉,挥退他带来的几个侍从,双目放光的看了念奴又看了商请月,猥亵的笑了:“一个冷酷,一个温婉,本国公都要了,如何样,两个小美人,跟我去都城如何,本国公许你们享不尽的繁华繁华。”
商请月要了两套衣服,又要了两套小肚兜,小词去结账。
念奴低头,“奴婢只听到一点。”
“自是有的。”
梁祺走近商请月,念奴立即挡在商请月身前。
商请月挑眉,她夙来穿得素净,本日出门便穿了一件嫩柳色衣裙,发鬓间只戴了一支玉簪,这衣坊的女子是担忧她买不起几件婴孩穿的衣服?
念奴没有商请月叮咛,不敢脱手,只得拉着商请月后退几步,满身披发着冰冷的杀意。
手刚伸出去,楼道出传来一声傲慢的声音。
商请月抚额,她跟念奴争甚么啊这是。
商请月嗤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踩在地上起不来的梁祺。
梁祺被念奴踩在脚下,嘴里漫骂着。
梁祺不过二十多岁,却因为贪欲好色,身材被掏空了很多,肥胖身躯走路都踏实,他一把解开外套,竟是要当着商请月跟念奴的面前脱衣服。
吉王,为天华帝所不喜。
念奴却没看她,足尖一点便飞身下了楼。
二楼上的衣服确切比楼下的都雅很多,料子也确切是云锦织就。
一个瘦瘦的老头跟在越国公的身后,擦着满头的汗水,目光时不时的给商请月打着眼色。
“猖獗!”
因为,在他考中探花后,陶氏曾给他送过一件白衣,对他说过,为官便要清明净白。
说完,一个银锭子丢到了青衣女子怀里。
小词听到动静仓促而来,便听到商请月的这句话,不由迷惑的看向念奴。
梁祺的侍从顾不得对于念奴,一窝蜂的去看梁祺去了。
柳州最大的衣坊,买的衣衫皆是格式跟料子最好的,也是最全的,男女长幼皆有。
那鄙陋的眼神让商请月一阵作呕。
最后是陈少游呈现这才挽救了她。
他虽知宦海不能独善其身,却还是喜好上了白袍素衣。
梁祺虽碍于陈少游任满后回京任工部侍郎一事,没有轻浮她,可却在陈少游跟她的面前自顾自的脱了衣衫。
商请月则带着念奴走向楼道的另一边,那边放满了布匹,有天蚕锦,云锦,另有一匹罕见的华锦。
“就这些了?”小词又问道。
“县主?”
越国公!
小词沉下脸,“女人尽管带我们去楼上看看,若我家夫人喜好,定不会少了女人的银钱。”
梁祺哈哈一笑,“都城的县主多了去了,就我的小妾里,有两个便是县主,我就是要冒昧你,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
青衣女子赶紧找出几套衣服出来,商请月皆是点头。
迎着主仆三人上了二楼。
念奴眸光冷厉,梁祺的手一顿,随即又笑道:“眼神够凌厉,本国公喜好。”
青衣女子打量了商请月一眼,笑道:“楼上倒是另有很多云锦的,绣的花腔也喜庆,绣工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代价……”
商请月的目光被那匹乌黑得空的华锦勾住。
说完,命她的侍从把哭嚎着的老头给抓了下去。
脑筋里闪过上辈子嫁给能寂静后汇集到的信息,商请月一声嘲笑:“念奴,把这个登徒子给本县主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