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请月怠倦的揉揉太阳穴,深呼一口气,或许是她想太多了,宁锦墨上辈子对容瑾的那一世密意又怎会被这些小事打断。
唐凝忽地笑了,接过商请月手里的茶盏,然后亲身给她重新倒了一杯,临了还吹了吹,这才双手递到商请月手里。
商请月这下是明白了,唐凝这是算计好了,要她来给她出头,然后逼宁北候府承认世上再无陆娇此人,而宁北候也不能再说出让宁锦墨休妻的话来,这些算计,但是到处把她当挡箭牌啊。
唐凝含笑对着钱嬷嬷柔声道:“嬷嬷,我想跟月儿说点私房话。”
“如何,大几岁就不能以为义母了?”
想通了的商请月展颜一笑,过了拱桥,去了隔壁的院子。
一屋子的温馨,在玉芝出去后淡了下去。
商请月一样沉了脸:“她的手上但是另有容瑾一条命呢!”
“陆娇既然病故,那就还没获得应有的报应,既如此,义母之死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决不罢休!”
宁北候夫人面色微变,陶鸢此人她是见过的,是容瑾的一个女管事,曾因为买卖上的事来过几次候府,更是在容瑾身后,多次归天子府看望宁景。
失而复得的他们,对相互都只会更加珍惜。
胖嘟嘟的宁景被商请月抱在怀里,时不时被她逗得呵呵直笑,嘴巴甜甜的唤着:“姨母。”
商请月好笑,把茶盏放下,“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宁北候夫人。”商请月竟是笑了,“无妨奉告你,怡红楼里的牡丹是我派人抓去的,也是我号召过怡红楼的老板,不准任何人赎走牡丹!
商请月眉梢扬起,接过茶就要喝,唐凝又道:“谨慎点,别烫着了。”
“我本想着,看在我姐姐的面上便不究查义母之死,以免她在您府上难做,可我还没去您府上呢,就闻声您跟侯爷要姐夫休了姐姐,既然你们如此一次次的轻贱我的亲人,我又另有何顾忌的?”
宁北候夫人分开后,商请月还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神采淡淡,眸光低垂,不知在想些甚么。
花厅里再无外人,唐凝坐在商请月的劈面,面色是前所未有的端庄。
不知宁锦墨会不会是以,与唐凝有了隔阂。
钱嬷嬷亦是惊得不轻,摆布看了看,幸亏花厅里的人都被屏退了,只要她跟小词服侍着。
“见过世子妃。”
唐凝正色,“都听到了。”
宁北候夫人委靡了下去,苦涩的笑着道:“公主这么短的时候内就查的这么完整,看来是有备而来了。”
她之前只想着让陆娇生不如死,让宁北候佳耦没法庇护陆娇,让宁北候夫人再不能插手他与宁锦墨之间的事,却也是以让宁北候佳耦完整恨毒了她,宁锦墨在父母和她之间固然挑选了她,但是,她比谁都晓得,宁锦墨的挣扎和无法。
“我看我侄儿们去。”商请月懒得理睬她,起家径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