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客居宫还留了几个外男。
他们站的都是那埋没杀招的那一名。
沈书衍笑笑,看着窗外的习习冷风,道:“明眼看到的多数是障眼法,躲在前面埋没的杀招才会让人一招兵败。”
他们皆知对方大抵的秘闻,也都是聪明人,只要不是仇敌,只要压的宝是同一名,那就是朋友。
当然,是在天华帝在时。
沈书衍垂眸把玩着动手中的棋子,声音温润:“大皇子立为太子却在朝臣面前落了脸,太子一党权势必定不会高涨,言王虽不是太子,可他的气力倒是能与太子一较高低,又或者还能更胜一筹。”
“溪儿!”刘嘉跟刘夫人神采大变,吃紧的磕着头:“皇后娘娘息怒,小女鲁莽,请皇后娘娘恕罪。”
看着王慕然落下棋子,沈书衍笑意更深:“我这是要输了?”
无助跟惊骇环抱着她,她忍不住哭出声来,目光望向商请月时,迸收回浓浓的痛恨。
墨皇后扯了扯嘴角,凌厉的眼风一扫,直直的往刘溪身上一扫:“刘蜜斯,你如此不把本宫跟皇上放在眼里,还用心歪曲贵公主的清誉,是想做甚么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沈书衍轻笑,给王慕然倒了一盏茶:“得这么说,贵公主是我表妹,也是我的合股人。”
王慕然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氤氲的热气满盈了他眼里的神采,他轻抿了一口茶,笑道:“不知沈公子感觉眼下的时势如何?”
他们这场戏谢幕了,可她还记取。
沈书衍又落了一子,正视王慕然,唇边的笑意悄悄浅浅:“传闻是商家管家,还颇得贵公主父女的信赖?”
刘溪被拉到殿外掌嘴,然后杖责。
王慕然挑眉:“是黑石碳的合股人,还是?”
“讨情者,同罪!”
刘溪见长安公主被打得双颊红肿,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狼狈不堪,她的心蓦地便慌了,连太子都护不了长安公主,连她的父母跟太子的外祖父都没出头,她如何就觉得她争光商请月就能让商请月名誉扫地呢?
不过,她不急,她向来喜好缓缓图之。
“皇后娘娘……臣女……臣女只是一时……只是……也许是臣女看错了,臣女只是替长安公主讨情心切……”
王慕然却笑了:“据我所知,沈公子是贵公主的表哥,还得贵公主颇多信赖?”
抿了一口茶,沈书衍又落下一子:“统统,我的统统,她都是合股人。”
“据流风所言,王大人曾在宁城商家待过。”沈书衍眉眼带笑,目光始终在棋盘上未曾移开。
“彩月,方才皇上说甚么了?”墨皇后给天华帝倒了一盏茶,天华帝接过。
王慕然看着棋局,落了一子:“不知沈公子比较看好哪一名?”
在长安公主的哭叫声中,墨皇后问手握成拳头的太子:“不知太子服不平?”
几位王爷从速回礼。
王慕然抬眸笑了笑:“不错。”
经此一过后,再无人敢小觑商请月。
商请月长出了一口气,明显因她而起,可她却没说一句话,这场闹剧就谢幕了。
“嗒”的一声,沈书衍手中的棋子落下:“到你了,王大人。”
沈书衍却毫不踌躇的落下了一子,并没有山穷水尽的举步维艰。
刘溪神采惨白,眼泪直直的落下,希翼的看着场中的世人,却没一人敢为她讨情,包含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