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情势已经容不得他畏缩。他只能迎着困难上。这并不是说他惊骇事情半途而废说出去丢人,也不是怕被部下们嘲笑,而是怕这事鼓吹出去会滋长匪贼的放肆气势,更怕匪贼是以有了警悟,今后想脱手就更困难,支出的捐躯会更大……
尤则的话东一镢西一锹,转眼已经从美人小飞燕攀扯到他的妙人朋友,商成早已经听得一头的雾水。这不是在说匪贼的事么?如何跑出个小飞燕了?再看中间的人,金喜钱老三目不斜视,关繇两眼望天,孙仲山手压着袍角仿佛在深思,石头和门口的别的一个卫兵固然绷着脸,不过眼睛里却尽是笑意――看来尤则倒不是在自说自话,他还是有两个听众的。
他不由想到,如果他在南关大营带过的兵都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只要那四五百号人在这里,别说度家店戋戋一个百把人的匪贼巢穴,即便劈面是一百突竭茨大帐兵,只要他一句话,“给我拿下”,破寨杀敌也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
想到那些兵,想到那些熟谙的面孔,他的嘴角不由得暴露些暖和的笑容。那才是真正的大赵精锐啊!打太和镇时接连的五次冲锋,不但把本身人给吓住了,也把仇敌吓住了,号称突竭茨精锐的大帐兵最后竟然害怕避战,生生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他的手抵着太阳穴揉了几下,好让本身复苏一些。
难啊。他在内心幽幽地感喟一声。特别是他还不熟谙马直的边军将士,不清楚他们的秘闻和战役意志。他惊骇这些兵士在关头时候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