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锤头已不是弥散着黑气，造物本身就是黑气固结而成，却比钢铁更坚固和沉重的可骇造物。落在高德的金瓜锤与光盾上时，白星四溅，焰火如风中残烛飘摇，目睹就要燃烧。
说话时用余光瞅着牛得禄，那瘦子的神采公然又变得很丢脸了。
牛得禄低头粉饰本身的神采，可呼哧呼哧的喘气透露了贰内心的不平静。
金瓜锤刷出两小一大三个发晕圆饼，显得极其痛苦。连没甚么灵智的护盾都收回了滋滋的锋利声音。高德的人更难受，本来保持在头顶的超脱感知被这柄巨锤牵引的可骇力量压得缩回体内，又要脱体而出，像是灵魂被打了出来即将坠入深渊。
“不过我并不是他，起码完整不是他。我并没有到底该是巴托人还是震旦人更有资格的成见，我只从命理性和逻辑。”
就在这时，高亢汽笛声自远处海上的重明号战舰传来，而牛得禄的通信器也响了。
舰灵郭瑞德呼呼的叫唤：“也来不及了！”
高德脑筋缓慢转动，在留下来接管应战和跑路之间举棋不定。他压根不肯接管甚么应战，可要跑路的话仿佛确切来不及了。他是靠着绳索抓钩下到底层动力舱的，这会要去传送舱起码也得十几分钟，看棺材的动静下一刻随时都会翻开。
这类烂摊子凭甚么要他来接办？
巨人旋身，动员大锤转了一圈，又朝着高德头顶砸落。而在高德脚下，已经踩出了好几个延长出片片蛛网般裂纹的坑。
“光快就管用吗？”吕九眉本来正跟王昆仑会商制作船埠的细节，被这瘦子打断，心头正不爽。“鸟飞起来可比人快多了，有甚么鸟敢惹人吗？除了在天上拉屎砸到人的脑袋外，鸟还能对人做甚么？看看你这船，压根就没多少钢甲吧，挨上大战舰的一炮就垮台！”
“传闻是上古战舰，埋在地下几千几万年了，真的不会烂掉吗？”